朗氣清,惠風和暢,這座不知名的山上,正有一對穿著喜服的新人正在按照凡間的禮製進行拜堂成親,可惜他們沒有高堂,於他們而言地便是他們的高堂,所以他們便拜了地兩次,最後進行了夫妻對拜。
風兒徐徐吹來,新娘的紅蓋頭被輕輕卷起,新郎微笑著幫她按住了將要被吹起的蓋頭,扶著她的手朝那有些破爛的草房走。
山上有一個草房,住著一對神仙兒。
墨珩和白書書一起坐在床沿上,墨珩微笑著緩緩揭開了遮在白書書臉上的紅蓋頭,在紅蓋頭下,白書書依舊紅紗遮臉,墨珩想要揭去白書書臉上的紅紗,白書書卻害怕的撇過了頭,她不願讓墨珩看到自己醜陋的模樣。
墨珩雙目溫柔,如一灣溫柔的泉水,他伸出手輕輕捧著白書書的臉,慢慢放到自己的麵前,他雙目炯炯的看著白書書,溫柔道:“書書,我愛你,並不是因為你的容貌美而愛你,隻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愛你的一切,所以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會愛著你。”
白書書看著墨珩,像是默許了一般,點了點頭,墨珩伸出手輕輕揭開了白書書臉上遮住的紅紗,他溫柔淺笑著,道:“書書,我愛你,我愛你的一切。”
完,便湊近了白書書的臉朝她臉上那駭人的紅色疤痕吻了過去,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他都輕輕吻了過來。
墨珩凝望著白書書,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模樣,你在我眼中都是這個世間最美的女子……”
白書書的臉一下子起了緋色,她感覺此刻自己是這個世間最幸福的女子,因為她真的與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了。
……
……
婚後的日子,兩個人隱居在這遠離喧囂的世外,得了一抹難得的寧靜。
兩個人都穿著最普通的布衣,看上去平凡普通極了。
墨珩在山上尋了一塊肥沃的土地,在那耕種了不少蔬菜瓜果,可能因為以前有在凡間生活的經曆,所以他做那些事格外的得心應手。
而白書書則是在家裏做做燒飯的活,她以前看過墨珩縫製過東西,於是就學著他的模樣拿著墨珩有些破舊的衣衫,慢慢縫起來。
隻是因為她沒有經驗,穿針穿了大半,被針紮了好幾次,然而在衣衫上縫製出來的走線還是亂七八糟的。
那一,墨珩要換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衣服都不見了,問白書書,白書書隻道是因為洗了沒幹,所以不在。
後來墨珩自己在家,在尋東西的時候在衣箱裏發現了那幾件不見的衣衫,他不禁疑問,為何書書要衣衫洗了沒幹,這些不都在這裏嗎?
他翻看了一下衣服才發現衣衫破爛的地方都被白書書縫過了,隻是縫線的針腳處都十分淩亂,看上去不好看。
墨珩看著那針腳,不禁噗嗤一笑。
“這個傻瓜,定是覺得我會嫌棄這衣衫。”墨珩道。
於是便將手中的那件衣衫穿在了身上,待白書書回來,看到墨珩,再看到墨珩身上那熟悉的衣衫,嘴巴張的老大,快要合不上了。
她結結巴巴起來:“墨珩,你怎麼把這衣服給穿在身上了?”
墨珩抿唇一笑,道:“傻瓜,因為這衣服幹了呀!所以我才穿上的。”
“可是……這衣服……”白書書知道墨珩在逗她,卻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麼。
墨珩看白書書垂著羽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抿唇一笑,道:“傻瓜,我知道你幫我縫了衣服,你看這衣服被你縫的多好看呀!”
白書書看了看他衣服上被縫的地方,不禁低下頭道:“可是明明縫的那麼難看,要不你脫了,我給你去買件新衣衫穿吧!”
墨珩伸出手將白書書的雙手握在其中,溫柔的笑著道:“不用,書書縫的衣衫是最好看的。”然後他輕輕的掰開白書書的手,看著她指尖上一個個厚重的傷口,笑著道:“一定很疼吧!這麼多的口子。”
白書書微笑著搖搖頭道:“不疼的,能為你做些什麼,我覺得很開心,以前的時候我看過你縫東西,我一直以為很簡單,沒想到自己縫一下會那麼的困難,看來每件事都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墨珩笑著道:“以後這樣的事就由我來做,不要再把自己弄傷了,我看著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