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芬芳瞪圓了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怒氣衝衝地瞪著宮辭,眼睛裏已經滲入了紅色血絲。
宮辭清冷的目光淡淡掃過張芬芳,看向窗外,眉頭擰起。
似是不喜歡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
張芬芳身上有狐臭,平常用香水掩蓋。冬的時候穿的衣服過厚,聞不出什麼。
在夏,即使張芬芳噴再多的香水,炎熱的氣也使她汗流浹背,狐臭十分明顯。
這點班裏麵的人都知道,宮辭卻是剛剛才知道,垂在身側的手掌慢慢攥緊。
“你也姓宮!你是不是宮雲兒的親戚?!怪不得你們都一個樣兒!!”張芬芳尖銳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的沙啞。
“我看你的記錄上麵是個孤兒!怪不得這幅模樣,你是有娘生沒娘養!!”
這句話的出,全班人都感到了詫異。
許浩軒也緊緊皺起了眉頭。
張芬芳身為一名人民教師,就應該有基本的教師素養,能出這樣的話,真的是令學生心寒。
宮辭看向窗外的目光也漸漸轉移到張芬芳身上,嘴角勾著輕蔑的笑容。
張芬芳的沒錯,他就是有娘生沒娘養。
“這能輪到你來?”話語帶著挑釁,更多是壓抑的憤怒。
宮辭再次握緊了拳頭,垂眸抿了抿嘴,直接從後門走出了教室。
他不能保證,如果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麼。
宮辭走出教室後,張芬芳也轉身搖晃著肥碩的身軀走到講台上拿起課本出了教室。
李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許浩軒。
許浩軒沒有任何動靜,依舊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著筆做著作業。
鄭輝極力地伸著腦袋想看清楚兩人去了哪裏,被肖飛拽回了座位上。
“你拽我幹嘛?”鄭輝坐在座位上一臉不滿的悄聲問。
肖飛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才開口,“你知道張芬芳為什麼能來咱學校當老師嗎?”
鄭輝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道。
“因為她妹妹是校長的媳婦啊!!宮辭這回碰到老虎的觸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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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國醫院內。
“九姑娘,您要和任七兒開戰嗎?”索隆心翼翼地問著坐在旁邊翻看書籍的宮雲兒。
宮雲兒漫不經心地點零頭。
索隆見到,本來靠著病床的身體一下子坐直了,嘴唇微張。
“九姑娘,這樣會不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泛白的嘴唇一開一合,十分虛弱。
宮雲兒偏頭看向索隆,眼睛裏多出了一分安慰,“不會。”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宮雲兒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聽到宮雲兒話,索隆僵直的身體和擔憂的神情才有所緩解,身體也慢慢重新靠上病床。
整個上午,宮雲兒都在病房中陪著索隆。
索隆是巴洛給她的忠誠的夥伴,她自然是要盡心護著。
下午,傅言旭邀請宮雲兒去Y國的遊樂場玩耍。
傅言旭知道宮雲兒身份不一般,眼界自然也比同齡人要高得多。
可是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少女,內心肯定也是喜歡這種地方的。
正好這次來Y國可以空出時間,不如和她到處玩玩。
宮雲兒本來是想謝絕傅言旭的邀請,輸入“不去”的時候,突然一陣回憶湧入腦海。
“九,以後帶你去遊樂場,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那是巴洛在她十七歲那年給她的承諾。
那年巴洛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對她格外好,帶她去了好多地方,唯獨遊樂場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