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見宮辭拿著槍的樣子。
眼眸裏的狠厲,加之本來就陰柔的長相,和之前的清冷完全不同。
現在的宮辭,在他眼裏就像是一頭困獸,快要爆發的樣子。
宮辭抿著嘴唇,朝許浩軒微微點頭,示意他不要緊張。
許浩軒一直怔愣地望著宮辭,約莫半分鍾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暗殺。
接下來的十分鍾,都沒有任何響動,宮辭也聽不見,但他知道,那個人肯定還在。
就在別墅對麵的山叢中,距離太遠看不見。
那人也隱匿地非常好,沒有發出任何動靜,否則宮辭也不會判斷不出他的具體方位。
許浩軒見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靜,起身朝宮辭的方向跑過去。
宮辭看著許浩軒跑過來有些急,伸出手臂,直接把許浩軒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隨之而來的,是剛剛許浩軒跑過的地方的子彈坑。
“怎麼回事?”許浩軒靠近宮辭,低聲問道。
宮辭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剛剛那人開槍的時候,動靜極,若不是宮辭的聽力超絕,根本察覺不到那個人在哪。
宮辭半眯著眼睛,手槍慢慢舉起,對著對麵的草叢,果斷地開了一槍。
手槍沒有裝消音器,聲音較大,對麵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突然,一個箭頭射在了宮辭靠著的柱子上麵,還帶著一張紙。
宮辭眼疾手快地拿下紙和箭頭。
許浩軒湊過來看著紙上的字,跟著念了出來:
“這隻是一次警告。”
“宮辭,這會是是誰?字還是打印出來的。”許浩軒疑惑地看向宮辭,伸手摸了摸後腦,“會不會是離火公司的人?”
“不是。”宮辭把紙收起來疊好,拿著箭頭朝別墅裏走,卻被許浩軒拉住了胳膊。
宮辭轉頭眯著眼看著許浩軒,“沒事了。他走了。”
聽到這句,許浩軒懸著的心才放下來,跟在宮辭的身後進了房間。
宮辭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彙報給了宮雲兒。
宮雲兒還沒有回複。
許浩軒去廚房泡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了宮辭的麵前。
外麵的氣很冷,客廳裏好了很多,許浩軒抱著咖啡,感覺熱流在通過手掌傳遞到全身各個部位。
看著宮辭一臉愁容的樣子,許浩軒將咖啡往宮辭的身邊推了推。
“喝點,暖暖身子,不用擔心。”
許浩軒話的聲音很輕,生怕打擾到宮辭。
宮辭微微點頭,伸手端起了麵前的咖啡,喝了起來。
咖啡的溫度正好適中,不會燙嘴,許浩軒特意加了糖,喝起來也不會覺得苦澀。
“你覺得會是誰?”許浩軒抬眸看著宮辭。
“不知道。不是離火,我們平常也沒有什麼仇家,可能,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許浩軒皺眉思考,“為什麼不是離火,我們最近隻和離火有過衝突,而且那張紙條上寫的是‘警告’。”
宮辭還是搖了搖頭,“離火不會這麼做,這裏他們剛剛進入,不會冒險,現在他們正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精力籌劃這個。”
“那你的意思是?”
宮辭垂眸搖了搖頭,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或許是宮雲兒的對頭做的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