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運動衣外套,頭上戴著帽子。
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那人是背對著傅言旭的。
傅言旭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著,剛剛在車裏有暖風空調,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線衣。
下車的時候沒有注意,沒有穿放在副駕駛的外套就出來了。
可是根本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
就像坐在那張桌子上的人一樣。
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運動衣,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泰然自若。
傅言旭想著,打開車門,拿出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戴在頭上。
徑直朝那個饒方向走去。
周圍的人太多,有點擠。本來隻有十米的路程,傅言旭硬是走了差不多一分鍾。
走到地攤的時候,傅言旭在老板那裏抽出了一瓶酒,直接坐在了那個饒對麵。
意識到對麵有人之後,那人慢慢地抬頭。
眼神陰騖地盯著傅言旭,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傅言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眼角也帶著一絲輕狂。
“你跑不掉了。”
傅言旭輕聲道,聲音是想不到的寒冷。
“你在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那饒眼神突然變得充滿了疑惑,一臉無辜地看著傅言旭。
傅言旭也不和他廢話,把啤酒瓶蓋直接用手指挑開,倒在了那饒酒杯裏。
倒下去的啤酒從底部一點點的結成了雪花狀的晶體。
那人瞳孔猛然一縮,“嗦”一下站起身就想離開。
但起身之後,身體是怎麼動也動不了,定在了原地。
路上人影闌珊,來去匆匆,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現在的情況。
傅言旭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他的左手腕,把袖子往上擼了擼。
“熙茲?”
傅言旭看著胳膊上的字,讀了出來,輕笑一聲,在他的胳膊上輕拍了兩下。
“嗬,熙茲?你的路選錯了。”
罷,傅言旭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一切停止了運動。
風也不吹了,甚至飛在空中的塵埃也定格了。
遠處燈塔上麵的指針停止了移動,擺鍾停止了擺動。
傅言旭走在前麵,熙茲木訥地跟在他的後麵,走到了車裏。
等車發動的時候,一切又都恢複了正常。
地攤的老板回頭看著那兩人已經不在,低頭看了看手中不知道從哪出現的錢,也是摸不著頭腦。
熙茲坐在車裏,除了身體不能動,眼睛和嘴巴還是能動的。
“你是誰?為什麼針對我?”
傅言旭沒有回答,依舊是自顧自地開著車。
“你要帶我去哪?”
“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
還不等熙茲話,傅言旭朝後揮了揮手,直接把熙茲的嘴封上了。
熙茲嗯嗯了兩聲,也就沒有再做掙紮。
傅言旭見他終於消停了,眉頭才漸漸鬆開。
直接按了車前麵的電話呼出,打給了無名。
“人我找到了,你過來拿人。”
“好嘞!”
切斷電話之後,傅言旭將車開到了一條比較偏僻的路段。
這裏幾乎沒有什麼人,路燈修的也比較少。
路的兩邊是常年沒有修剪的樹木,看起來陰森可怖。
傅言旭直接把車朝更深處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