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修行會偏向某一係,喝人血雖然滋補,但其實五行有別,其中的元氣潛伏在五髒之中,長此以往必然五行失調,必然就是要中毒的。
前輩,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現在常常會覺得心浮氣躁,有時暴躁易怒,有又會患得患失神不守舍是吧?
這就是血毒入腦的征兆了!”
“嗯?
血毒入腦?”
老頭的表情陰晴不定,眉頭皺得幾乎要把兩道眉毛連成一條。
“這些你是聽誰的?”
張宏正向一旁踱了兩步,心翼翼:“前輩,其實我時候也遇到過另一位像你一樣喝人血的前輩。
當時他人毒發作,半瘋半癲屎尿失禁,趴在路邊吃草,是我把他撿回家,給他送終的。
他那時候就收我做弟子,還教給我很多道理——”“另一個?”
老頭想了想。
“他是不是姓田?”
“對,是姓田。”
張宏正點頭。
“那他是不是個禿頭,身形有些肥胖?”
張宏正一拍手:“對啊,原來前輩你認識他?”
老頭的眼睛又眯了起來:“嗬嗬,那是不是臉上有塊紅印,左手有六個指頭?”
“對!我記得清清楚楚!”
張宏正睜大眼睛抬起左手,“就這隻手,六指兒!”
老頭站起身,原本嚴肅凝重的表情忽然一變,微微冷笑:“是不是也像我一樣,把你這滿口謊話想要搞鬼的娃娃給宰了?”
言出即刀動。
老頭的一抹雪亮刀光如黑暗中的雷霆閃電,飛射而出直取張宏正的腦袋。
張宏正卻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刀一樣,後退矮身朝旁翻滾,在千鈞一發之際堪堪躲過這奪命的一刀,同時大叫:“編不下去啦!動手!”
火光乍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還跪坐在地的呂寧麵前漂浮起了一張符紙,隻是被蕭壯的身影擋住了。
也就在張宏正這一躲一叫中,符紙上一片暗紅色一閃即逝,整張符紙化為一團火焰,隨即急速膨脹成一個頭生翎羽、背生雙翼的火焰人,這個火人眨眼間就飛出了十多丈的距離撞在了老頭的身子上。
轟然巨響,狂暴而炙熱的的氣流橫掃周圍一丈之地,老頭斬出去的刀也脫手飛出,貼著張宏正的耳朵插在地上,隻剩刀柄。
老頭在爆炸中被轟出十幾步遠,渾身著火地在地上亂滾。
可他再怎麼滾身上的火焰也沒熄滅,火焰化作遊蛇一般的火流在他身上不斷遊走,燒得劈啪作響,隨著老頭的翻滾把一大片草地一同點燃。
皮肉的焦臭味傳來,老頭終於抵擋不住,發出的淒厲慘叫聲在夜空中傳出老遠。
一身橫肉的蕭壯看到這個機會,立即飛身而起,抓起了原本丟在地上的雙鐧朝著老頭撲去。
“別過去~!”
呂寧大喊,隻可惜剛剛發出這一道符的他已經力竭,這一喊已經沙啞破聲,蕭壯沒聽見。
被烈火焚身的老頭一直在慘叫,火焰一直包裹著他的頭顱五官,應該是看不到什麼東西的,但他好像依然能感覺到撲來的蕭壯,他猛地用掌在地上一拍,正衝跑過去的蕭壯好像被人在腳底猛擊了一下一樣飛了起來,紮手紮腳地撲向老頭,老頭似乎隻是憑著感覺隨手一擊,蕭壯的腦袋就像鞭炮一樣炸得四散零落,無頭的軀體順著慣性衝到另一邊的草地上,就像被剪掉了腦袋的青蛙一樣,手腳還在胡亂撲騰。
老頭沒有就此住手,他似乎真的是看不見了,一邊慘叫一邊隨手抓起身邊的泥土泥沙就朝四周亂甩,布滿了內勁的砂石如同密集如雨的強弓勁弩一樣打得周圍的樹木枝丫折斷,木屑紛飛。
原本要拿著一張符咒出來要攻向他的西望連忙拉住呂寧朝後閃躲。
“走!”
張宏正爬起來,順手拔了出老頭的刀,衝上前去和西望一起左右扶住呂寧朝遠處樹林裏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