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玉樓大笑一聲:“有些人,有些事,做差了,就該承擔後果,誰也不例外。”
“另外,殺人,總該有個殺人的由頭,這樣殺起來才順手。”
白玉樓仰天長嘯:“不過,事到如今,我白玉樓也懶得遮遮掩掩,平白小家子氣了。”
“不錯,我白玉樓,今天就是要殺你鄭玉燕,你又能如何?”
“哼,大言不慚。”鄭玉燕的情緒,終於出現了一絲波瀾。
“呀……魔尊,受死……”
伴隨著一聲聲嬌喝,七名女子從一座坊船中掠出,落在周圍的幾座坊船上。
七名女子,年約二八年華,麵容嬌媚,巧笑倩兮,身穿白衣,如玉的手臂上纏著彩帶,赤、橙、黃、綠、青、藍、紫,彩帶飄飄,交相輝映,仿佛畫中中走出來的仙子一樣,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魂。
不知不覺間,岸邊有一些人眼神迷惘,神情怔然。
“彩衣樓的七魔姬,果然個個千嬌百媚,嬌俏可人,用來暖床著實不錯,死了,可惜了。”
白玉樓看著七名女子,很是匪氣十足的調笑了一句。
“下流……”
一名女子罵了一聲,七人同時飛起,淩空踏波而行,一人占據一個方位,將白玉樓圍在中央。
圍住後,七名女子輕揚玉臂,腳下輕旋,彩帶飄揚,劃出一道道弧線,裹掩著身子,若隱若現,如壁畫中的飛天仙女。
隻是,相比於壁畫中飛天仙女的清妙無暇,七名女子的舞姿,多了一絲魅惑和邪異。
不似仙,而若魔。
但偏偏如斯賞心悅目的舞姿下,卻是暗藏殺機。
飄揚的彩帶下,勁氣彌漫,以七人為圓心,形成一個恐怖的勁氣力場,水麵塌陷,坊船寸寸碎裂。
偏偏,勁氣中心的白玉樓,不動如山。
漫天勁氣,難逾其身旁三尺。
“天魔舞,不錯,倒有幾分韻味,可聊作一賞。”
白玉樓輕笑一聲,一腳踏出,腳下的坊船下陷,飄揚的彩帶,齊齊一滯,仿佛靜止了一般。
白玉樓抬首一笑:“可惜,我是個俗人,隻懂打打殺殺,不懂欣賞這些東西,也欣賞不來。”
“你……”七名女子一瞬臉色蒼白如紙。
話未說完,白玉樓再踏出一步。
這一步,像是踏在七名女子的心口上一樣,七人氣機一亂,齊齊噴出一口鮮血。
七人神色駭然,抽身欲退,但整個身子,卻像是陷入了泥潭中,抽離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白玉樓一步一步,淩空踏出,如履平地。
每踏出一步,七人神情救萎靡一分,氣息就萎頓一分。
九步之後,七名女子的頭顱,齊齊炸開,鮮血飛濺。
“嘶,好詭異的武功。”岸邊的人,包括葉休在內,倒吸了口涼氣。
七名女子都有力境中期,接近後期的修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九步之後,白玉樓正好落在玉春坊最大的一艘坊船上。
“怎麼,還不舍得出來?”
白玉樓輕笑一聲:“你是鬼後,不是縮頭烏龜!”
“哢嚓……”
一聲輕響,一條彩帶破開船艙,筆直如槍,由上而下,直直刺向白玉樓,仿佛要將他一分為二。
“哈哈……這才對嘛!”白玉樓大笑一聲,一腳踩下,勁氣鼓蕩,彩帶如似靈蛇一樣,倏忽化剛為柔,纏繞向他的身體。
白玉樓踏步而退,一退間,一抹人影從坊船中飛出,兩條彩帶拖曳在水麵上。
繼而,女子素手一抖,兩條彩帶飛起,帶起一串水珠,一滴滴水珠串聯,如似飛劍。
麵對水珠如劍,白玉樓屈指輕彈,一縷星芒飛出,撞上水珠飛劍。
“嗆……”
指芒和水珠相撞,竟然發出金鐵交鳴的金玉之音,指芒和水珠同時碎裂。
“起……”
一聲嬌叱,彩帶輕卷,大片水花翻卷,化為兩條水蟒,衝向白玉樓。
“好……”
麵對兩條十數丈長的水蟒,白玉樓不慌不忙,手掌輕翻,覆手下壓,仿佛有一盆水,被直直翻了過來,勁氣傾瀉而下。
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出現在空中,手掌脈絡具備,鮮血流淌,上麵滿布魔紋,威勢恐怖。
“大天魔掌”
手掌下壓,虛空震顫,兩條水蟒,如山嶽加身子般,哀嚎嘶鳴,咫尺不得寸進。
你有水蟒衝霄漢,擇人欲噬;
我則有一掌,翻手雲,覆手雨,可擒蛟龍。
亦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