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慘叫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本就受傷的劉陽，再一次受到無情的摧殘，但好似被那張慘白的人臉嚇得沒回過神來，竟然沒感到疼痛，隻是雙唇慘白，哆嗦著：“鬼，有鬼。”
“小夥子，這不鬼，而是皮而已。”
一張滿是溝壑、皺紋的蒼老臉龐，不知何時出現在慘白、空洞人臉的旁邊，微微一笑。
這不笑還好，一笑間，那些皺紋擠擁在一起，密密麻麻，仿佛蒼老的樹皮一樣，又像是層層疊疊的折紙一樣，更顯恐怖，一名工作人員眼睛一翻，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人，是人，不，不是鬼。”另一名工作人員站在斜側麵，正好將來人看得清清楚楚，穿著衣服，有影子，不是鬼。
於是咽了口唾沫，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欣喜，試探道：“你、你就是湯婆婆？”
“嘿嘿，是我老婆子。”湯婆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發黃黑舊的牙齒。
“你剛才說這是皮，人皮嗎？”工作人員向後挪了兩步，看向掛在空中，酷似人臉的東西，牙齒咯咯作響，顫聲問道。
湯婆婆揚揚手中的東西，笑眯眯道：“人皮，怎麼會呢，這是羊皮，我隻不過將羊皮縫製成了人形而已。”
兩名工作人員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才發現皮質的下方，有四條腿的模樣，確實是羊皮，這才鬆了口氣。
“湯婆婆，你這個，也太嚇人了。”另一名工作人員湊近羊皮，仔細端詳了一下，苦笑一聲，心有餘悸道。
這張羊皮掛在空中，似乎是在晾曬，隻是人臉正對著門口，幾人一進門，乍看到一張慘白如鬼的人臉，沒嚇死，已經算是走運了。
“死老太婆，裝神弄鬼的做什麼，想死嗎？”正在這時，劉陽回過神來，感到右腿一陣鑽心的疼痛，或是為了掩飾方才的失態，或是惱羞成怒，出聲謾罵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裏很少有外人來，所以沒收拾這些東西，嚇著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聽到劉陽的汙言穢語，湯婆婆倒也沒生氣，將掛在門口的羊皮往一旁推了推，露出一條通道。
“不過，你們來找我老婆子，有什麼事兒嗎？”
“哦，是這樣的，劉哥腿受傷了，聽村民說湯婆婆你懂醫術，所以想讓婆婆你幫忙看一下，嚴重不嚴重？”
一個工作人員回答道：“對了，現在還多了一個。”說著，指了指地上那名被嚇暈的同伴。
湯婆婆先是看了一眼被嚇暈的人，笑著道：“他沒事，隻是被嚇暈了，一會兒自己就醒了。”
“至於這個小夥子嘛……”湯婆婆又看了看劉陽腿上的傷，慈祥道：“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不過好在沒傷到筋骨，不嚴重，敷點我老婆子自己采的草藥，一兩天就好了。”
“那快點啊，疼死老子了。”劉陽咧咧嘴，催促道，一點也沒有求人幫忙的謙卑和禮貌。
貌似，這些東西，他也沒有。
兩名工作人員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他們又不敢指責劉陽，也沒做聲。
“好，扶他們進來吧。”湯婆婆倒是好脾氣，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劉陽的態度，依舊滿臉笑容。
兩個工作人員，一個扶著劉陽，一個扶著同伴，跟著湯婆婆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