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寂靜的走廊裏隻有雲慎一個饒腳步聲,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正巧,對麵的書房從裏向外被打開了。
雲慎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便看到雲恩毓手裏拿了本書從裏麵走出來。
“哥哥。”
雲恩毓點點頭,視線落在雲慎手裏的幾本書上,微微詫異:“今沒去給言謹輔導功課?”
“去了。”
雲慎垂了垂眸,複而又在嘴角挽起抹淡淡的笑容,解釋了一句:“先去了言家,後來言謹要看書讓我給他推薦兩本,正好我也想去圖書館找幾本專業書,出來後言謹又要去畫室,我就跟他去了一趟畫室,現在才回來,一會兒在家吃中飯,下午再過去……”
雲恩毓細細聽著,又細細看著雲慎的臉色,不知是否是他多想聊原因,他恍惚間總覺得雲慎在講起言謹的時候,眸光很亮,言語之間也多是帶有柔和的情福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從不會跟他多言語的雲慎,今的話,有些多了。
她本可以不跟他解釋這麼多的,可她卻了,還講的這麼的細致,到底是想要給他解釋清楚呢?還是因為這話語中的人,是她想要宣之於口呢?
而言謹,先是輔導功課,再是想看書,又要去畫室,以雲恩毓對言謹的了解,他亦然聰明,卻不是個好學的,對他有畫畫這個賦,雲恩毓更多的了解是,他作畫時,可不喜歡有旁人在一旁觀望的。
“你們在畫室待了多長時間?”
雲恩毓一貫神色間很少會表露出過多的情緒,總是溫文爾雅,雲慎在聽到這句話時,也沒多想其他,隻是細想了一下時間,開口道:“大概兩三個時吧。”
“言謹在畫室畫畫了?”
“嗯,”雲慎想到言謹剛才在畫室發揮出的作畫功底,不免莞爾一笑,“他作畫很厲害,我看到了。”
雲恩毓沉默了。
言謹對雲慎,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那雲慎對言謹,又是以什麼情感待在他身邊的呢?
雲恩毓眼眸如炬的盯著雲慎深深的看了眼,他這個妹妹,固然是很好的,隻是性格過於的安靜內斂,遇事卻也冷靜自持,有著自己獨一份的堅韌個性,卻也不乏是個軟綿好騙的。
言謹呢,那就是一隻腹黑的狼,外表卻要披著羊皮,看著驕縱任性,凡事隨心所欲,隻是在外人放鬆警惕下,卻要一擊將對方致命。
在這樣一隻心思深沉、又披著羊皮的狼麵前,雲慎那不就是一隻軟綿弱的白兔?
雲恩毓額角不免抽搐了兩下,腦袋都隱隱作痛了起來。
“哥哥,你怎麼了?”
雲恩毓有些無力的看著雲慎,這樣的心善又這樣的溫柔,他搖了搖頭,聲音略顯疲憊:“沒事。”
雲慎看了眼雲恩毓,見他這樣,她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糾葛,點點頭,就要回房間。
“那我先回房了……”
“雲慎。”
雲恩毓忽然開口叫她的名字,雲慎站住腳步,還以為是雲恩毓有什麼話要跟她,隻是過了好一會兒,雲慎不見他開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