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給安然上藥?”倪青雉吃驚不已。要沈安然剛受贍時候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讓這個男人醫治也就罷,現在都已經醒過來了還讓他毛手毛腳的上藥成何體統?最奇怪的是沈安然竟然沒有提出異議。
“怎麼?不行?”君玉好笑地睨一眼倪青雉,忽然起了玩心,靠近她勾起她的下巴:“美人,要不你也脫了衣服讓我瞧瞧?”
倪青雉瞧著君玉英氣的臉不由得紅了紅臉,瞥見玉玄寒冷冷地看著他們,她輕咬銀牙側臉避開她的手,揚手打向君玉。君玉瞬間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拉,湊到她耳邊道:“喲,美熱不及了?好,我立刻給你脫衣服!”
“放肆!放開我!”倪青雉氣急敗壞,可是怎麼掙紮也掙不開她的魔掌。
“放開你?你的男人都沒要我放開你,你憑什麼要我放開你?”君玉嗤笑道。
倪青雉聞言心裏一寒,哀求地看向玉玄寒看到的隻是一臉的冰冷。他根本就沒把她當做是他的女人看待,眼看著她被這個可惡的男人欺負也不一句話,這些日子她的努力算是白費了。她委屈而不甘,狠厲地回眸盯著君玉,今日之辱他日定必雙倍奉還!
“君玉,不要玩了!你嚇到倪美人了!”沈安然輕咳一聲道。
“既然安然開到口,那我就不玩了。”君玉鬆開了倪青雉。
倪青雉不甘受辱再次揚手要打君玉,沈安然一見急道:“倪美人,君玉是個姑娘!”
倪青雉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不可思議地看著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的君玉,他是個女人?
“怎麼你還想動手?”君玉好笑地看著倪青雉張大了嘴合不上的樣子,“這世上除了我爺爺我爹娘敢打我以外,還沒有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倪美人要不要做第一個?”
“我……”
“要不,南越王來試試?”君玉忽然看向冷眼旁觀的玉玄寒。
玉玄寒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淡淡地道:“本王沒興趣!”
“哦?那就請你們出去吧!”
玉玄寒望一眼沈安然便默不作聲地離開,倪青雉知道留下隻會自討沒趣便也悻悻然地跟隨玉玄寒走了。
“總算耳根清淨了。”君玉舒了一口氣,走到床邊把藥包放下。
“最近有人煩著你?”
君玉黛眉一擰,想起了那個刁蠻任性兼且纏饒左萱。自從君然回到清河府後那個左萱就找各種理由接近他,她是見招拆招不讓她有可趁之機。可是人家畢竟是相爺的孫女兒暫時還得罪不得,君然偶爾還得顧及左萱的顏麵應付一下,這一應付就讓她心裏一萬個不舒服了。她恨不得把那左萱吊起來狠狠教訓一番,但是玉輕寒不許她這樣做她也就沒辦法了。
“你左萱那女人為什麼要纏著君然?君然有什麼好的?她偏要追著他不放,真是討厭!”她一邊替沈安然換藥一邊抱怨道。
沈安然看到她抱怨的樣子不由得暗笑,:“你覺得君大哥哪裏好?”
“不就人長得蠻好看的,功夫不錯,人品也挺好的,就是有些不解風情。”她著著便兀自笑了起來。“不過,他對我一心一意,還湊合著吧!”
“既然你知道他對你一心一意,又何懼他人插足?”
君玉一怔,對上她明亮的眼眸,笑道:“如果有一你喜歡的人被別入記,你害怕不害怕?”
“我不知道!”她如實回答。對於還沒經曆過的事她不敢太多,若然有那麼一不定她會比君玉更加反感第三者。
“無論你多自信,隻要你愛上一個人都會變得十分敏感多疑。”
她微微一笑,誠如君玉那麼出色的女子尚且會有這樣患得患失的時候,那平凡如她大概也逃不過這些凡塵俗情的。但她更相信,隻要兩人坦誠如初生的嬰兒,所謂敏感多疑都會隨之而消失吧!君玉如今的不安很快就會消失,她看得出君然有多愛君玉,而君玉又是多麼的了解君然。
“君玉,殿下這兩去哪了?”
“表哥?”君玉神色微變,上藥的動作微微一頓,繼而道:“你找他?”
“隻是兩日沒有看到他了。”
君玉瞅著她別有深意地笑了起來,:“放心吧!他有些事要辦,沒在王宮,臨走前還囑咐要你好好養傷。”
“他為何不親口對我?”她不由得低喃。
“他走得急,所以沒法親口對你。”
沈安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他。”君玉替她整理好衣衫,明眸含著笑意。
沈安然故意忽略她話中的曖昧之意,故作倦態揉著太陽穴道:“每次換了藥總覺得困,這會兒又想睡了。”
“那就好好歇一歇。”她扶她躺下便收拾東西離開。
沈安然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發呆,後來再有人來她便假裝睡覺避開不必要的交談。期間欣和來過兩次,服侍她用膳吃藥,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白日裏睡太多讓她夜裏要瞪著屋頂很久才能入睡,這樣子躺著養病的日子可真不好過。她決定待玉輕寒回來後一定要要求搬回知音院養傷,反正她的傷口也好了許多,君玉也不能她不能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