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斷發的風波一下就過去了,平靜得好像沒有發生一樣,盡管如此,每個人心裏都有了疙瘩,誰都不再提起她斷發的原因。
青山城從虞山侯手中奪回需要重新委派官員治理,更要留下一些兵力去駐守,玉輕寒等人這幾日正商議著要如何解決虞山侯大軍留下的問題。虞山侯大軍占領青山城期間掠奪了不少百姓的糧食財物,如今的青山城就剩下地裏還沒完全成熟的穀物了。為了讓百姓穩定下來,玉輕寒下令讓士兵幫助他們重建被毀的房子,並在縣衙門前擺開了糧食攤子,凡家裏糧食被掠奪盡的都可以到縣衙領糧,還讓城內的商賈捐出銀子渡過難關。一時間,青山城內無不稱頌玉玄寒的仁義,隻因這些政令都是以他的名義頒布的。
因為開倉派糧,縣衙門前聚集了不少的乞丐,他們幾乎每日準時排在隊伍裏領取每日定量的糧食,然而他們中有一個十分特別,他並未像其他人一樣排隊領糧而是每日在縣衙門前徘徊不去。派糧的士兵見他形跡可疑以為是敵饒探子,於是要將他抓起。誰料這名乞丐非但沒有反抗還頗為有骨氣的樣子昂首大步走進縣衙,揚言要玉輕寒兄弟親自出來迎接他。士兵感覺可笑,當場就將他抓了起來,乞丐掙紮高呼驚動了正當值的君然。
“怎麼回事?”君然審視著臉上髒兮兮衣衫襤褸的乞丐。
“回稟將軍,此人一直在門外徘徊鬼鬼祟祟的恐怕是敵方的探子。”
君然目光在乞丐身上上下打量,那乞丐傲慢地回視著他,命令道:“讓清河王和南越王出來見我!”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難道你瞧不出來嗎?哼,君將軍,你當真眼瞎了!”乞丐傲慢的態度依舊不變。
君然眉頭一皺,此人知道他是誰,他卻認不出他到底是何人。
“先鬆開。”他讓士兵鬆開乞丐。
乞丐站起來傲然地背著手盯著君然:“帶我去見他們。”
“兩位殿下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寡人還見不得了?”乞丐怒了。
君然聽見他以‘寡人’自稱不由得又多看他幾眼,隱約之間這眉眼的確有些熟悉,正當他猶豫地時候玉玄寒聞訊出來。一眼看到那乞丐,玉玄寒心裏大吃一驚,不動聲色地行禮道:“不知陛下駕臨,還望陛下恕臣不敬之罪。”
士兵們見玉玄寒此舉都慌了,連忙跪了下來不敢作聲,原來這個不起眼的乞丐竟然是當今的皇帝!
“不知者不罪,你起來吧!寡人要見阿澈。”
“臣弟認為陛下應先行梳洗,十皇兄那邊就由臣弟告知。”
玉翼寒自覺有理,於是跟著君然去梳洗更衣。梳洗後就有人送上熱飯,雖然菜肴粗糙但卻是他用盡盤纏後吃得最好最舒心的一頓。他剛用完飯就聽到隱約的咳嗽聲傳來,他知道玉輕寒來了!
“臣弟叩見陛下!”玉輕寒弱不禁風的樣子比他上一次見他的時候更甚。
玉翼寒連忙扶住他,一眼瞧見他的臉色心頭一沉,再看一旁健健朗朗的玉玄寒更是覺得上不公。
“阿澈,你可好?”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眶忍不住泛酸。
玉輕寒淡淡微笑,點點頭道:“陛下為何獨自一人來到這裏?”
玉翼寒容色一凝,長歎一聲道:“寡人聽聞有人在這裏見到過寧皇後,所以就找到這裏了。”
“寧皇後已經仙去,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玉玄寒頗為懷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