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寒風,青山城銀裝素裹,在暖陽底下格外的寧靜,不像剛剛才經曆了戰亂。
沈安然一臉的倦容略顯憔悴,她一宿沒睡,而如今距離她把楓葉還給玉輕寒已經是第三了。這三她基本足不出戶,但她知道濟世山莊來了不少的人,看來後麵會有更加激烈的戰鬥。就連原本鎮守在清河府的君羨也來了,他們進出玉輕寒的院子神情皆凝重,氣氛好像因為寒風而凝固了一樣。而多倫兄妹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三日一過去就找玉翼寒再次請求賜婚。這一次,沈安然也在,她就像木偶一樣麵無表情站在那裏聽著他們為她的婚事你來我往地唇槍舌戰,就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她誰都不看,隻盯著自己的鞋子發呆。
“拿不出婚書就是沈安然尚無婚配,陛下,我突厥求親沒有什麼不妥的。”多倫成竹在胸,隻因劉靖苑口中的婚書一直沒有出現。
玉翼寒看看他又看看劉靖苑,目光飄忽的落在玉輕寒身上,一瞬又回到了多倫臉上,:“多倫王子固然的對,但是……”
“但是什麼?大秦北疆再丟一城,陛下應該不介意吧?”多倫挑釁地。
玉翼寒一滯,被人要挾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多倫,你不要欺人太甚!”玉玄寒按耐不住冷冷道:“我大秦豈會懼怕你突厥?”
“既然大秦不想把神女送到本王子身邊,那本王子隻好帶著十萬精兵踏過北疆來迎接神女了!”多倫的語氣同樣的冰冷且桀驁不馴。
“多倫王子,婚書已經在路上,你何必急於一時?”劉靖苑道。
“在路上?你三內出示婚書,如今三過去婚書在何處?今日你在路上,它朝你又該婚書被風吹走了還沒回來!”多倫諷刺道。
“突厥人就這麼性急,多等一會都不行嗎?”君羨忍不住插嘴,他討厭這一群人在這裏沒完沒了,難道他們都沒看出玉輕寒的臉色有多難看嗎?要是老爺子在一定將他們一個個一掌擊斃了幹淨。“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這位公子你得太對了,所以陛下應該趕緊答應我們的求親。”頓珠驕傲地。
這時,一名信差打扮的男人滿身風雪地走了進來,恭敬地將一個錦盒交給劉靖苑。劉靖苑打開錦盒拿出一張手帕大的紅布,展開來看了看笑道:“還是君三公子得對。各位,這就是婚書!”
眾人均感到意外,同時也有人歡喜有人憂。多倫一手奪過婚書,看了又看接著遞給了沈安然,:“神女,這是你父親的筆跡?”
沈安然木然地接過婚書,目光略一停留便震了震,反複看著婚書上麵的字跡和印鑒,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猛地望向玉輕寒,可是他正低著頭咳嗽,再看向劉靖苑,她嘴唇顫抖,道:“這……的確是家父的筆跡,印鑒也是家父的印鑒。”
“你仔細看不會有錯吧?聽,大秦可是有一流的臨摹高手,要臨摹一封書信並不難。”多倫還不死心,也不相信一個傳聞中已經死聊人怎麼會寫下婚書。
沈安然蠕動一下嘴唇並沒多言,多倫所言並不無道理,濟世山莊就有個下第一的臨摹高手,就連真跡都要比下去的。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玉輕寒,發現他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個時候的他應該臥床休息的。思及此,她又忍不住自嘲,原來無論怎麼樣她都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