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翼寒聞言一驚,隨即便反對:“為何要把她卷進來?她已經不是大秦的人了!”
“任何時候她都是大秦的人,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所以,她就是你的最後一步棋?”
“是,哀家要她保護陛下!”
玉翼寒不敢相信地搖頭,悲韶道:“母後,沈安然是阿澈在乎的人,放過她吧!”
“玉輕寒已經死了,沈安然怎樣已經不重要。更何況,從她發誓效忠於哀家那起,她的使命就是要為陛下而犧牲。”
“不,她不是為寡人犧牲,她是為了母後你!不要把寡人扯上,寡人覺得惡心!”他痛斥太後不該犧牲沈安然,對無法改變沈安然的命運而感到無力。當初玉輕寒忍痛將沈安然遠嫁南漢就是為了逃脫太後的控製,可事到如今太後依舊沒有想要放過她。他隻希望沈安然對太後的命令充耳不聞,安安心心地在南漢做她的王妃,過她的太平日子,不要再卷入任何紛爭之鄭
“在這世間又有誰是幹淨的?哀家已命人傳訊給她,在南越王兵臨城下前回來帶著玉璽離開建安。”太後態度堅定,無論玉翼寒如何勸都無濟於事。
從坤寧宮出來,玉翼寒恍恍惚惚,他這個皇帝當得太窩囊,過去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如今也改變不了那女子的命運。曾多少次想過當初若是他不繼承皇位,是不是就會沒有現在的痛苦?但一切都沒有假設,如果有假設,他會假設阿寧還活著,活在某個世外桃源裏。
“陛下,坐下來吧!”他看到宸爺坐在月下的石凳上,對著他慈愛地笑著招手。
他緩緩走過去坐在他身邊,頹廢挫敗的模樣提不起半點精神。
“這世間萬物都在變化,唯獨上的太陽和星月不變。很多事是我們凡人所不能改變的,與其苦思不解,不如隨遇而安接受它,也許它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宸爺望著上的明月緩緩地著亙古不變的道理,希望能夠緩解玉翼寒此刻心中的難受。
“寡人隻是痛恨自己無法做任何的改變。當初救不了阿寧,如今對沈安然的命運也無能為力。”
“我們無法對任何一個饒命運橫加阻撓,隻是,安然那娃兒又怎麼了?”聽到與沈安然有關,宸爺不由得關心起來。玉輕寒臨終前已經將她送離大秦,照理大秦的任何事都與她沒有關聯才是。“她不會在南漢受苦了吧?昭王對她不好?”
“她在南漢很好,可是,母後要她回來帶走玉璽。”
“什麼?帶走玉璽?”宸爺驚詫,不覺陷入沉思。玉璽乃傳國憑證,更是一國之主的身份標誌,太後此舉並不簡單。
“沈安然若回來帶走玉璽,玉璽在她手裏一就再無安寧之日。”
“陛下,你想阻止沈安然回來嗎?”
玉翼寒長歎一聲,:“阿澈臨終前最大的心願就是保護她,她現在有難,寡人豈能坐視不管。”
宸爺搖搖頭:“無論如何阻攔,她還是會回來將玉璽帶走的。”
“為何?難道她是個笨蛋嗎?明知道危險還要回來?”
“正因為知道危險她才會回來,安然那娃兒和阿澈一樣,有他們所不能違背的原則。你母後就是看到這一點,才將她控製得牢牢的。”
玉翼寒不禁無奈地閉目,宸爺這樣就是無論如何沈安然都會按照太後的命令回來的,為了所謂的原則!他真痛恨那該死的原則!為了原則玉輕寒幫助玉玄寒壯大實力,為了原則沈安然不顧安危回來建安再次卷入漩渦,所謂的原則真的那麼重要嗎?
“陛下,她回來了,你才能有活路。”
“寡人不需要!”他倨傲地微微仰起頭。
宸爺輕歎一聲不再話。
上的月似盈還缺,清暉灑在地上恰似銀霜,縱然春花鬥豔也無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