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況怎麼樣？”
“穩定，不再吼叫或是抽搐，隻是有些，表情有些猙獰。”
“還有呢？”
“我們試不出來她的意識，因為她十分抗拒我們，所以我們從死囚裏抽出一個人，將他與她放在一起。”
“咬了？”
“沒咬。”
……
方清有些激動，他從隨從那裏聽聞唯一的實驗體似乎存有意識或者說是產生意識。
這是人類研究遠古病毒的進一步發展。
說來可笑，這從北極群冰深處挖掘的大塊冰裏提取出來的病毒，竟和喪屍一樣。
至於那個實驗體，科學的進步必須要有犧牲，更何況她隻是一個被父母變賣過來的女孩。
方清整理好衣領。
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天知道他到底有多想邀請朋友狂歡個幾天幾夜。
方清想了想，在自己的背包裏麵拿出一顆棒棒糖，走了。
實驗基地在一個沒有名字的剛成型的小島，所以就算是病毒泄露，他們也可以在第一時間請求隔離以不至於爆發。
“方清博士。”
每個路過的人都對他表示尊敬，有的甚至鞠躬90度。
但方清隻是微微點頭。
他等不及了。
地下三層，禁錮室所在的層樓，而方清住在地下一層，所以他沒有多久，就看見了那個玻璃後的女孩。
方清衝她笑了笑。
而她一臉漠然，看不出什麼。
“方清博士。”負責看守的士兵讓開。
“你們出去，我自己單獨和她待一會。”方清把手插進口袋。
“好的。”士兵沒有說什麼，就走到了看不到禁錮室的地方，有些東西不是他能看的，他也知道。
方清打開門，慢慢走了進去，又輕輕關上，沒有一點聲響。
“你好。”方清蹲在門前，遠遠地和她打招呼。
那女孩死死盯著他，扯了扯腳，瞬間響起了拷鏈的清脆聲。
方清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站起身，慢慢地向女孩靠近。
“不要急。”
沒多久就移動到女孩身前，而女孩仍然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他，沒有一點動作。
“給，你愛吃的棒棒糖。”
方清在實驗之前查詢了女孩之前的生活習性，愛幹淨，喜歡吃甜食，特別是“乖巧”。
其實方清一直認為，她一點也不乖巧。沒有孩子天生乖巧，她的乖巧應該是被什麼逼出來的。
可憐的孩子。
方清蹲下，小心地遞給她一根棒棒糖。
他的心髒跳動得很快，他明白，如果她在沒有人的時候接了他的棒棒糖並且沒有咬他的話，他的實驗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在方清充滿希望的目光中，女孩緩緩伸出手，就在快要接住棒棒糖的那一刻，突然轉向，抓住方清的手腕一口咬到方清的手指上。
“嘶！”
這一口驚天地泣鬼神，方清毫不猶豫地把手扯回來，食指上的肉少了一大半，血不要錢一樣地流。然後一股疲憊感竄上全身，就要倒。
臥槽。
……
方清還沒想完，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