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應該做的,女士。”
達爾附身致意,盡管他覺得稱呼麵前的女人為女士有些奇怪,畢竟生理上來,她是自己的母親。
雖然對於黑龍來這層關係並沒有那麼的重要,尤其是黑石塔中到處都是的黑龍和多彩雛龍絕大部分都是奧妮克希亞的子嗣。但無論是來自過去的陳舊觀念,還是如今黑龍之血所賜予他的對親屬關係的重視和維係的本能,都讓他對奧妮克希亞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保護欲和崇敬之情。
在黑石塔裏麵對奈法利安時所產生的那種對於受黑翼軍團奴役和把控的厭惡也減弱了許多。
“實際上,我是在湖畔鎮遭襲的,女士,他們認出了我所帶來的墜飾。”達爾望了一眼奧妮克希亞膚色較淡的胸口上顯露出來的暗黑色墜鏈,那是與奈法利安所贈予他的一模一樣的飾物。
“這意味著想要刺殺您,或者其他普瑞斯托成員的組織成員已經遍布整個聯盟,至少是願意為他們辦事的人……”
“達爾……”奧妮克希亞微笑著撫摸達爾的深褐色頭發,:“不要過於在意這些人類,親愛的,我隻在意是否會泄露對普瑞斯托不利的證據,從而挫傷我在聯盟中的影響,甚至幹擾黑翼軍團在整個大陸的布局。”
“我沒有時間去一個個的殺掉那些想要暗殺我的凡人,作為龍族,你對這件事的擔心所帶來的傷害要遠遠高於他們的匕首沒入你的脖頸中所帶來的傷痛。”
“焦慮和痛苦會讓你的壽命減少數百年,而一把匕首能做什麼呢?翹掉你的兩片已經快要脫落的鱗片?”
“即使是普瑞斯托家族的真正身份被揭露,我們隻要躲進巢穴再等幾百年就好了,人類的壽命長不過七八十年,數代之後他們就會忘卻黑龍之翼曾經籠罩暴風城的事實。”
“到時候暴風城還是否存在都是一個疑問,但你和我,會一直在暗中窺視著一切。”
聽完奧妮克希亞所的話,達爾隻覺得心緒複雜又不知道如何表達。
在黑暗之門開啟之後,艾澤拉斯注定已經陷入了一個數十年無法結束的恐怖旋渦,上古之神,燃燒軍團,泰坦,一切一切宇宙中最陰暗和恐怖的力量都隨著欺詐者基爾加丹的入侵計劃將注意力放在了這裏。
別黑龍一族能否繼續延續數百年,連艾澤拉斯本身能否在堅持百年都是個問題。
但這一切此時都尚未發生……蝶翅已經扇動,但其所帶來的那一場肆虐整個世界的風暴還在醞釀,達爾無論什麼都不可能讓奧妮克希亞相信此時的危險所在。
當然,她的樂觀至少也表明了其父親死亡之翼確實沒有死去,在這方麵,這個世界與那個遊戲裏所訴的故事是相近的。
“我明白,女士。”達爾低了低頭,:“但這樣的話,顯然紅龍的麻煩要更重要。”
“是的,是的。”奧妮克希亞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聲道:“奈亞絲塔薩,仔細想想這是個麻煩的女孩。我不能讓她就那麼輕易的死掉,她的死訊會驚動瓦拉斯塔茲,甚至阿萊克斯塔薩本尊。”
“盡管她有數百上千個大不一的孩子,但那頭母龍竟然能有精力疼愛每一個後代。”
“暴風城裏沒有誰有本事就那麼殺死一頭紅龍,父親剛剛在格瑞姆巴托被紅龍擊敗,他們肯定會把她的死扔到黑龍頭上,這是自然而然的,認為我們在進行愚蠢又沒有意義的報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