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司若眼看著他父親把刀鋒貼在了我的脖子上,嚇得臉色一陣慘白。
司若冷森森的說道:“王歡,你給我解釋一下,夏輕盈是怎麼回事兒?”
我這才鬆了口氣:“戰友!”
司命沉聲道:“給你一個小時,帶夏輕盈的人頭過來見我。”
我冷眼看向司命:“給你一秒鍾,直接割掉我的腦袋。”
“爸爸……王歡……”司若被嚇得全身發抖:“你們……你們都冷靜一下。”
司命身上的殺意更勝幾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你死之後,我用秘法抹掉司若的記憶,她一樣可以安心嫁人。”
我平靜說道:“我死之前,足夠給你留下一生印象。”
我與司命冷眼對視之間,身上戰意節節攀升,眼中血光開始凝而不發,刑天斬念力也向我眉心彙聚而去。
司命與我對視幾秒之後忽然哈哈大笑道:“你不錯!如果,你去殺夏輕盈,我會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我頓時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司若,後者也是一臉懵懂,不知道司命究竟要做什麼?
司命臉色一沉:“王歡,你小子,如果不是注射了基因溶液,舍命來救司若,你早就死了。”
“我……”我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司命強行打斷。
“閉嘴!”司命不等我說話,抬手掐住了我的下巴,把一顆藥丸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剛想往外吐,就被司命一掌拍在嘴上,把藥丸給咽了下去。
司若嚇得臉色慘白:“爸爸,你給他吃了什麼?”
“放心,不是毒藥!”
我聽見司命說不是毒藥,才鬆了口氣,可是他下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窖。
司命沉聲道:“隻不過,是我魔宮當中培養內侍的小玩意而已。”
“爸爸,你怎麼能這樣?”司若差點哭出了聲來。
我也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我在跟狐媽閑聊的時候,聽她說過,魔門總壇天魔宮裏豢養一群類似宦官的內侍,被稱為魔宮禁衛。隻不過,那些人的身上沒動過刀,他們都是被人喂食了一種藥丸,服藥之後,形同宦官。
但是,那些內侍一旦立下大功,魔主就會賜予解藥,那時候,他們不但可以恢複正常,而且,會被分配到魔門當中擔任要職。
能成為魔宮禁衛,對於魔門中人來說,等於是一步登天。不少魔門堂主甚至願意舍了職位,去換幾年魔宮禁衛。
可是,這不代表,我也能接受禁衛的藥丸。
司命臉色陰沉道:“王歡不老實,不給他下點禁製,難免出點亂子。”
司命斜眼看著我道:“他不是承諾要為你改變江湖嗎?等他改變江湖,親至魔門的時候,你再給他解藥。”
“我……我……”司若連說了兩個“我”字,卻怎麼也接不上後麵的話。
司命沉聲道:“司若,你最好別想著去給他偷解藥。我把解藥跟毒藥混在了一起,毒藥足有兩千之數,解藥隻有五十顆。你拿錯了的話,我不介意給王歡留一個永久內侍的名額。”
司若被氣得滿臉通紅,可是又不能去說什麼。
我就更沒法去強要解藥了,我現在玩了命的去要解藥,不是代表著我有歪心?就算司命肯給,司若也不會輕饒了我。
我隻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悶氣,怎麼也出不來!
司命卻冷聲道:“小子,你好自為之。司若,我們走。”
司若轉身時給我比了一個“等我”的口型,跟著司命一塊兒走了。
我正想躺回床上時,卻聽見司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十分鍾之後,上天台找我。”
司命要幹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司命意欲何為?但是,這趟天台我卻必須得去。
等我剛到天台時,司命早就已經站在了那裏,對方看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很不喜歡你!你不是,我心目中女婿的人選。”
其實,我也想給他來上一句:我更不喜歡你,如果可能,我真不想找你當老丈人。
可是,這話我隻能憋在心裏,不能往外說。他畢竟是司若的父親。
司命淡淡沉聲問道:“對於,剛才那顆藥丸,你作何感想?”
“出手的不是你!應該是一個女人。”我沉聲道:“隻有小心眼兒的女人才能幹出這種事兒,堂堂魔主,隻會殺人,不會誅心。”
司命冷聲道:“如果我說,我除了殺人也會誅心呢?”
我搖頭道:“或許,你在某種情況下會選擇誅心,但絕不是這種方式。如果,那個人真是你,我隻能表示失望透頂,你不僅不相信司若,也不相信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