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成上下兩個部分的機關盒,明顯帶著自毀的裝置,稍有不慎,不僅拿不到盒子裏的秘密,甚至開鎖的人都容易當場喪命。
可是盒子上的密鎖,卻讓我皺起了眉頭:“這是鎖頭麼?”
我怎麼弄不明白,盒蓋上那十個方向的鎖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七星副團長李莎輕聲說道:“團長,要不要我們找透視設備往裏看看,說不定。”
“不行!”我搖頭道:“你不懂華夏秘術的可怕,貿然透視秘匣,說不定會惹來麻煩。”
李莎不由得撇了撇嘴,顯然是對我的說法並不認同。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刀組副組長老沙,開口道:“王歡,我看看怎麼樣?”
我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給老沙讓開了地方。
老沙已經到了五十多歲的年紀,在探神手裏混了一輩子,算得上見多識廣,狐媽在臨走的時候,也吩咐過我多聽聽老沙的意見。
老沙走到秘匣麵前左右翻動了幾次道:“這是七言密鎖。我們沒找到鑰匙塊兒啊!”
我反問道:“什麼叫七言密鎖?”
老沙指著盒子上的方孔道:“所謂的七言密鎖,就是一個足夠擺下一首七言詩的孔槽,隻要像是活字印刷排版那樣,把字塊按照一首七言詩放進去就能打開鎖頭。”
“一般來說,七言密鎖都是二十八個孔槽,可這盒子上孔槽也太多。”
我大概的往盒子上數了一下,那上麵,橫豎都是七個方格組成的一個正方塊。
也就是說,七言詩可以橫放,也可以豎放,可以從一側開始,也可以在中間擺放,這就等於增加了開鎖的難度。
我下意識說道:“開鎖密碼,要是七言詩還好,要是五言詩就更麻煩了。”
小貓點頭道:“如果是五言詩,那就多了好幾種擺放的辦法,這也……”
老沙道:“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我們不知道對方設定的是哪首詩歌。也沒拿到用來排列詩歌的鉛塊,誰知道,那些鉛塊是長是短啊!”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看的話,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想要開啟秘匣簡直難如登天。
古代詩歌在唐代達到了巔峰,並不代表其他時代沒有出色的詩歌。單是人們耳熟能詳的名篇就數以百計,那比較生僻的詩歌呢?林林種種怕是千首不止。
再說,誰又能斷定密鎖的答案是名篇?萬一是王直自己編出來的順口溜,打油詩又該怎麼辦?
或者說,七言密碼根本就不是詩歌,而是幾句話呢?
我背著手在屋裏轉了兩圈:“找到相關的鉛錠子沒有?”
“沒有!”老沙搖頭道:“整個駐地都被我們給翻遍了,哪裏都沒有帶字的鉛錠。我估計,駐地的探神手就是沒有找到鉛錠,才沒上報秘匣。”
我搖頭道:“不對!他們應該是找到鉛錠了,否則,宗門弟子不會出現在駐地,就算來,也不會出現這麼多人。”
老刀組跟無名宗弟子交手的過程,我大致看了一眼,其中幾個人的身手相當了得,沒有葉尋和李小貓的壓製,絕對能給老刀組造成傷亡,那幾個人就算不是無名宗的核心弟子,也是必定是其中精銳。
探神手的宗門弟子,一向瞧不起清風,也從不參與收集情報的事情,讓他們進入駐地,等於是自貶身價。沒有上麵的命令宗門弟子不會出現。
老刀搖頭道:“這個我就弄不懂了。”
我走了幾步道:“葉尋,你聯係外圍的情報人員,必須盡快弄清楚,無名宗的目的。”
“李小貓,你幫我收集一下,關於王直死後海盜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老沙,你帶著人到附近找找,看看還有沒有探神手的漏網之魚,有的話,馬上給我抓回來。”
我連續發出了三道命令之後才停了下來,李莎又再次說道:“王歡,你既然暫時找不到線索,為什麼不試試透視那支盒子,這樣總比你沒有目的的亂找好得多。”
“不行!”我搖頭道:“探神並非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貿然進行透視很有可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那麼做。”
李莎見我堅持,沒再說什麼,而我又把那隻盒子重新拿了起來,用鬼瞳秘術向開孔裏看了過去。
秘匣上的開孔都是鐵質的東西,如果經過幾次摩擦,應該會留下相應的痕跡,不相信憑借鬼瞳秘術看不出其中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