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之寒用盡全力打開眼皮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但那雙眼睛卻是出奇的明亮有神,手上的那把刀正是自己喜愛的那一把!
眼皮逐漸沉重,意識逐漸喪失,他就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但卻知道現今的自己如同砧板的上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門外的舒謙一開始還安安分分地在外麵踱步,到後麵累了他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趴在台階上滾動,之後整個人更是靠在牆上睡著了。因為前幾日村民來鬧,舒謙早已經好幾日沒睡個安穩覺了,如今無事可做,他控製不住自己沒一會就在夢中與周公約會去了。
屋裏的舒意正戰戰兢兢地清潔傷口,生怕被打擾。一開始她還能聽到大哥在外麵走動的聲音,後麵就沒聽到了,她支起耳朵來貌似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呼嚕聲。
這大哥也太可愛了吧?舒意忍俊不禁,為自己剛剛的機智點讚。
不過,這人怕是麻煩,不過好在用了藥,一會動刀子她就沒什麼顧忌了。
她差不多將這饒衣服扒得差不多了,畢竟這饒傷口實在是太多了,上好的絲綢衣服早已經被劃成布條,隻需輕輕扯一下就能離開自己的主人,不過有些地方皮肉和衣服混在一塊還得花上一點功夫清理一番,所以光是去除贅餘物都花了舒意將近一半的氣力。
“沒事穿這麼好的幹嘛?絲綢不透氣,要換個棉麻啥的,我就不需要這麼勞累了。為什麼我這麼多管閑事,我今兒個上來不就是為了找拜師禮的嘛?怎麼又開始救人了,哎,真是生的勞碌命。”
舒意絮絮叨叨,一個沒控製住自己的手,自己的狗爪朝著大帥哥那白皙的臉摁了上去,手感不錯,再戳一戳更是滿意。
舒意一邊想著,一邊開始清理傷口。
每清理一個傷口,匕首都要重新清洗消毒,然後再清理另外一個傷口。否則,不注意消毒很容易引起傷口的二次感染,加重病情,但消毒這件事也加大了她的工作量。
因為這饒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僅僅隻是清理潰爛創麵,第一一盆水就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可見這人擅多厲害。
舒意大病初愈,沒一會就開始發虛冒冷汗。這身子骨真是不行了,舒意暗道,回去得好好鍛煉身子,不然給人做手術都撐不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舒意機械一般地做著重複動作,不斷清創清潔消毒。
如此大量繁複的工作,雖然簡單卻極為考驗執刀者的刀工,淺了達不到清創的效果,深了傷口重新出血加重病情,所以舒意不得不全神貫注地控製手中的刀,這是非常累的一件事。
她的手已經開始抖了起來,刀尖光影因為晃動而連成一片。後繼乏力,這可怎麼辦?
衛之寒此時正在水深火熱之鄭
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年自己被人擄去,然後被人放在冰窖裏折磨,然後又放到火爐旁炙烤……
“這孩子那人交代過了要好好‘招待’一下,讓他好好體驗一下冰火兩重的滋味吧。”一人桀桀地笑了起來,其聲如喙般刺耳。
“放心好了,咱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看著吧!”另一個人應道,然後將自己那的身子扔進了冰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