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間裏,粉紅色帳簾裏忽然傳來一聲嚶嚀。
“嗯?嗯!”舒意一睜眼,看到的是滿眼的粉紅色,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之後,一下子蹦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
房間裏燃著熏香,輕煙嫋嫋,燃燒著的蠟燭將房間照亮,舒意基本能看清房間裏的擺設。
紅木家具,檀香,以及幾幅顯眼的山水畫典型的大戶人家才用的東西。
舒意摸摸疼痛不已的後頸,想起自己被人打暈了被劫持到這裏就覺得十分奇怪大半夜那些賊不需要休息的嗎?
她應該慶幸的是,自己沒有被套麻袋像搬貨物那樣被人拋來拋去。
“有人嗎?”舒意下了床,心地看著周圍。
“起來了?妹妹,在這裏怎麼樣啊?”
一個聲音從旁邊冷不防出現,那人像是忽然出現在那裏一樣,嚇得舒意往後一跳,反射性朝那邊看去。
她這才看到那個穿著一身紅衣的衛之寒,正眯著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著自己,眼波瀲灩,似乎要讓人沉迷於其鄭
“想不想跟著姐姐混呢?嗯?”最後一個字衛之寒特地拉長了音,單手撐在桌麵托腮看著舒意,咯咯地笑著。
衛之寒一身紅衣,裙擺稍微過踝,露出兩隻白皙的腳。他翹著二郎腿得樣子讓他身上的氣息更加矛盾,嫵媚與慵懶相結合,卻是詭異地讓人覺得剛剛好。
然,舒意與旁人不同,作為一個醫生,她注意的點總是和別人不一樣。
即使她一開始也被這人所迷惑,憑借著直男癌晚期的這一特點,她注意到這少年的腳毛貌似有點長。
而且,舒意還特別注意到這人對他自個的稱呼,“姐姐”這兩個字用在男的身上,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莫非這人有病?而且還是性別認知障礙?
舒意再看某饒喉結,此時正是青少年發育的最佳時期,衛之寒的喉結也是十分明顯,但值得一提地是,他的聲音並不像鴨公嗓,反而像清泉一般悅耳,更加有可塑性和迷惑性,簡直是雌雄難辨。
“姐姐?”舒意轉著眼珠子,嚐試開口,看看這饒反應。性別認知障礙患者對於自己的性別是模糊的,眼下的他似乎滿足了這個條件。
衛之寒動作未變,依舊懶懶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嗤笑道:“怎麼,被你姐姐我的美貌吸引了嗎?意兒妹妹,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呢,嗯?”
舒意仿佛從最後一個字裏聽到了殺氣,這人喜怒無常簡直是活閻王啊,保命要緊。
她一個哆嗦趕緊順著話下去:“是的,姐姐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沒人比你更漂亮了!”不過她卻是從話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女娃還挺上道,衛之寒聽著這話舒服,“嗯”了一聲,然後就開始閉上了眼睛。
舒意憑借著良好的視力再一次近距離看著眼前的人,雖然腳毛長,但這人臉上幾乎一根汗毛都沒有,實名羨慕這樣的皮膚啊。
隻是,這人怎地和之前死乞白賴地樣子截然不同呢?
舒意不敢大意,生怕自己的猜測是無中生有,暗戳戳尋找各種支持自己猜想的證據,然後忍不住靠近了一步。
“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