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伏著身,正一臉呆呆地看著斷山下方。
她的不遠處則是躺著三個人,一個中年女人還有兩個蒙麵人,不知道死活。
“二哥,二哥!嗚嗚……”舒意手裏還殘留著舒翰的溫度,血水從她的傷口汩汩流出,但她渾然不知,一直沉浸在傷痛裏,無法自拔。
“還有氣!”蕭瀟探了探李玉芳的鼻息,尚感受到微弱的氣息。
而另外兩個刺客則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一個心口上插著一根針,另一個的頭則被砸得內容物(豆腐花)都出來了。
“舒意,舒意!”蕭瀟心裏一陣揪痛,搖晃著舒意的身體,後者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搖晃著。
蕭瀟無助地看著一旁的衛之寒,思緒煩亂:“怎麼辦?”
衛之寒看著他懷裏的女娃,忽地生出一陣煩躁,一雙狹長的眼睛裏滿是疑惑,腳卻十分老實走過去。
他這一個利落手刀下去,將不哭不鬧的舒意打暈了,衛之寒將人一把扛了起來。
這一動作十分連貫自然,蕭瀟吸著鼻子,愣愣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呆了:這貨……這麼主動?完全看不出一副毒舌的樣子。還以為一點都不著急呢!
“去,讓人下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聽明白了嗎?”
衛之寒走了幾步,想起來她剛剛哭喊著的“二哥”,頓住,吩咐四周的暗衛下去找人。這一片地方足跡混亂,當時一定是險象環生,才掉了下去。
舒意整個人腦子一片混沌,不出話,在這裏也算是順風順意,前些年打鬧,哪曾想今日竟然直接有血光之災。
“印堂發黑,禍事連連!”嗎?舒意不敢回想,二哥從山上摔下去就算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
究竟是誰這麼狠心要我一家子性命?
舒意恨恨地想著,陷入昏迷之前仍然思緒萬千,心裏千愁百轉,不得安穩。
衛之寒看著懷中的女娃,晶瑩的淚珠沿著臉頰流出來,他隻覺得這眼淚十分礙事,心裏有一種強烈想要拭去的想法。
待他觸碰到這一滴淚珠的時候,隻覺得指尖發燙,衛之寒摸出手帕,輕輕擦去了這滾燙的淚珠,提起來的心一直懸著:不知道那個摔下去的人是否找到?若是……那她該有多傷心?
蕭瀟平複心情之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王德順家將王叔帶過來。
“王叔,不好了,意兒一家人都被襲擊了。快收拾東西跟我走!”時間寶貴,舒意家裏因為有四個病熱著王叔去了;還有一個則還在繼續尋找鄭
這一大家子的傷員,都等著王叔去瞧呢!
“什麼?走!”這年頭竟然有這樣的事,王德順又驚又怒,唯恐寶貝徒弟以及其他人出了什麼事,暗想著舒家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被人尋仇?
輕功果然是必備技能,這不緊急時刻在空飛來飛去,既趕時間又能省事,掛個人也能搞定。
蕭瀟輕功有些蹩腳,雖然帶不起王叔,但衛之寒帶來的暗衛可以啊,而且各個武功高強,帶一個二百五的胖子都沒問題。更別王德順這個中年瘦子了!
一家子傷員,除了舒翰,其他人都整整齊齊地睡在了自己的屋裏,王德順粗略看了一下,舒服舒謙兩人遍體鱗傷,傷口可怖,但所幸的是傷口已經止住血。目前已無大礙,所以他現在要去看一下舒意母女了。
一進來這個簡單有溫馨的房間,看到衛之寒一身紅衣地依靠在一旁支起來的軟榻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徒弟看,眼睛還帶著一絲茫然,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門被打開,衛之寒轉頭看到王叔,懶洋洋地打著招呼:“王叔,拜托你了。”
王德順冷汗刷的就下來了,這魔頭竟然能出這樣的話,讓他亞曆山大:“自然是會盡心盡力了。”這可是自己的寶貝徒弟,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