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之芻狗。
這、這、這
秦逍遙三人均是被秦無憂這一番言論給徹底震撼到了。
莫說胸無點墨的秦無憂了,恐怕就算是一代大儒窮其一生都未必能悟的出這驚世駭俗的聖人之言啊!
“無憂,你,你,你是從何處尋的這聖人之言的”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秦逍遙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雖相貌與之秦無憂一般無二,但言語神態完完全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的秦無憂,目光不住審視的質問道。
不好!秦無憂暗道一聲。
自從秦無憂進入到這禦龍庭,再到秦逍遙反常到甚至是咄咄逼人的詢問,這一連串的事情夾雜在一起,秦無憂此時哪裏還不知道今日這分明就是一個局,一個試探他的局。
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秦無憂來到這個本就不屬於他的世界已經三個月了,現在回想起這三個月來倘若不是他神魂未定難以接受而假意裝病,拒不見人的話,恐怕大智近妖的秦逍遙等人早就看穿了他的不一樣。
假的終究還是假的,即使你占據了對方的靈魂,占據了對方的身體,哪怕是占據了對方的一切,但有一點就算是你再怎麼刻意的去揣摩、模仿終究還是會原形畢露,那就是一個人的性格與之脾性,這個是天生的,是任何人不可替代的。
“憂兒,我的憂兒”
楚嫣然憐愛的看了一眼身下還在愣愣發呆的秦無憂,心中一陣沒由來的一疼,本就不同意什麼試探的她,美眸中早已是淚光閃爍,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更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自己的兒子無論變成了什麼樣子,她都會包容,隻有包容,這便是母愛,自私而又偉大。
“母,母,母妃”
“憂兒,我的憂兒,母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母妃的憂兒”
已經哭成淚人的楚嫣然緊緊的抱著秦無憂哽咽的說道。
兩世為人,秦無憂第一次感受到母親的懷抱,第一次體會到親情的溫暖,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家”的感覺。
母妃,從今往後您就是我的母妃,憂兒至此暗誓,此生定伴您終老,護您一世周全。
在這種“愛”的一次次衝擊下,終於,埋藏在秦無憂內心最深處的孤獨已悄然走去,就在此刻,或許秦無憂才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秦無憂。
紅日初升,春風拂麵。
湖麵上波光粼粼,此起彼伏的浪花猶如那舞動的精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無憂一襲輕衫白衣飄然而立,束發的嵌寶紫金冠在朝陽的襯托下顯得是那麼的光彩奪目,微微有些蒼白的俊俏臉龐上也盡顯著柔和自然。
也不知在何時,這亭台樓閣,湖中山色似乎已成為了秦無憂寄托情感的絕佳之地,隻要是一有空閑,秦無憂便會來到此處靜靜地欣賞這大自然的美景,無驚無喜。
距上一次那件事情之後,現如今已經過去三天了,在這三天當中秦無憂一度在“家”的感染下,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了這個身份,接受了關於秦無憂的一切。
可就在今日,楚嫣然卻突然告知他明天就是他的成人禮,叫他好好準備準備,而且秦無憂能夠明顯感受的出來當時的母親很是低落,這完全不應該是一個母親在看到兒子即將長大成人後該有的表情。
還有就是在這三天當中,整個逍遙王府仿佛都沉浸在了一息神秘當中,好像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而且,更為奇怪的是,遠在塞北抵禦蠻族的大哥秦無道,尚在瀟湘書院學儒論經的二哥秦無邪,還有正在蒼穹學院教書育人的大姐秦若蘭,甚至久居皇宮內院的皇祖母赫連圖娜與之雲遊四方遊戲人間的邪劍仙楚隨風,此時此刻已然全部來到了逍遙王府。
夜,明月當空,繁星點點。
禦龍庭內,為之正首居然而坐的楚隨風和赫連圖娜看著案桌之上的七字真言震驚無比,若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女兒相告,他們二人是斷斷不會相信這世上居然還會有如此高人存在。
赫連圖娜率先開口道“逍遙,不是母後說你,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今日才說,唉!倘若”說著,赫連圖娜欲言又止,她且會不知是秦逍遙擔心自己的身體,方才沒有告知,情急之下,赫連圖娜也隻是氣秦逍遙留給他的時間太短,縱然她在有心而也無力了,柔了柔略微有些許疲憊的太陽穴,繼而又轉身看著身邊的楚隨風繼續說道“親家公,你常年在大陸遊走,可曾聽說過這諸天七道以及乾坤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