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晞與夜懷瑜的人分開後,一路朝北,策馬飛馳。
他是知道夜城行進路線的,隻希望自己能夠提前趕到,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
而夜城自從與夜懷瑜魚見亭一別之後,一路北上。雖然目標是北都碧落城,但是沿路他還是要去拜訪一些“老朋友”。所以行進速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快。
這天,拜訪完一個“老朋友”,夜城看了看四周的景象。草木枯黃,風沙漸起。
“已經接近北境了”。夜城暗道。
見前方不遠處有個茶攤,夜城笑道:“正好帶的杏花春都喝完了,去茶攤看看能不能討著酒喝。”
來到茶攤,把馬交給熱心的小二,夜城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
“客。。。客官來點什麼?”一個茶攤的人過來問道。
夜城抬頭一看,笑道:“老板,這都已經快入秋了,你穿這麼單薄,怎麼還這麼大的汗?”
“這。。。客。。。客官,小人自小體弱。容。。。容易出虛汗。”老板一邊擦汗一邊結巴地說道。
“哦?這樣啊?那你這結巴也是遺傳。”
“是。。。是啊。”
夜城搖頭笑了笑,說道:“行吧,老板,不知道你這有沒有酒啊?”
“啊?酒?”老板一愣。
“怎麼,沒有嗎?”夜城反問道。
“有,有的!客。。。客官您稍等。”老板說完,立馬不見了蹤影。
夜城笑著看著老板離開的背影,再看了看自己周圍,夜城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老板端著酒上來了。給夜城倒了一杯之後,難得沒有結巴地說了句“客官您慢用”,就準備離開。
“等等”。夜城出聲叫住了老板。
“客。。。客官,怎。。怎麼了?”老板停住,轉過身來汗流的更多了。
“你這酒,怎麼有股蛇腥味?”夜城皺眉問道。
老板聞言,臉色一變,解釋道:“客。。。客官有所不知,這。。。這是我家的獨。。。獨門秘方。用。。。用無毒的蛇膽釀的酒。有。。。有滋陰補陽的效果。”
“哦?這樣啊?”夜城露出一絲冷笑,嘲弄地看著老板,“南方橫嶺山脈特有劇毒蛇類——竹葉青,你用來釀酒說是無毒,還告訴我說可以滋陰補陽。看來,你們的養生之術已經達到向死而生的境界了啊。”
“哄!”夜城話音剛落,周圍幾張桌子紛紛被掀翻。
隨後,一個火爆的聲音響起。
“大哥,我就說了不要跟他那麼多廢話,我們直接把他弄死不就行了!”
夜城聞聲,定睛看去,略顯吃驚:“橫嶺三煞?!怎麼會是你們,你們不是退隱多年了嗎?”
橫嶺三煞是多年前混跡在橫嶺一帶的賊寇,三兄弟亦正亦邪,既謀財害命,也幹些劫富濟貧的勾當。因此,當年無論正邪哪一派他們得罪的人都不少。
老大日煞聽見夜城的詢問之後,歎道:“沒錯,我們三人當年宣布退出江湖。畢竟混跡了江湖數十載,我們三兄弟也過膩了刀尖舔血的日子。我們兄弟三人都踏入了煉神還虛境界之後,覺得在這江湖之中已經有了自保之力,便決定退出江湖。而後,我們也的確都做到了,歸隱山林,娶妻生子,含飴弄孫,好不快活。可是,一入江湖,終身便在江湖,豈是我們說退就能退的。沒有妻兒之前,我們是三煞,無人敢招惹,有了妻兒,縱使我們已是煉神還虛的境界,也不過是可以被操縱的三枚棋子。”
“你的意思是,有人抓了你們的妻兒,讓你們來對付我?”
日煞點了點頭,道:“夜城,我們知道,你也是有兒子的人。所以,你應該能明白,我們的苦衷。”
夜城道:“我明白。”
“所以”,日煞接著說道,“今日我等一戰,若我兄弟三人死於你劍下,隻希望日後你能告知黃泉之下的我等,有關妻兒的消息。同樣,若我兄弟三人把你斬於刀下,今後如有機會,我等會護你兒子一次,以表虧欠。”
夜城聞言,還是點了點頭,道:“可以。”
日煞見狀一笑,道:“如此,戰吧!我兄弟三人闖蕩至今皆是聯手對敵,今日可莫要怪我們勝之不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