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師傅,是以前就有人這麼做過是嗎?”他看到楊鳳荒那份追憶之色,就知道曾經有人便是按照楊鳳凰的那種在相反的環境中練武,來達到精益求精的程度,隻不過不知道是誰。
楊鳳畫淡開口,道:“曾經我的師公,就是如此,他在當年的落劍穀中,以炎熱來淬煉自己的極寒勁,但是走火入魔了,多虧當時有落劍穀的穀主在,這才把他救下來,另一個你應該聽過,江魚,你們都叫他碧海先生。”
紀雲還是第一次從楊鳳凰嘴裏聽到這個名字,他不知道的是,雖然謝明和江魚是好兄弟,但是楊鳳凰對江魚這個饒評價不高,就是因為江魚的愛人死去之後,江魚就已經變得任性妄為了,楊鳳凰是個最正義最有負擔的人了,平生都不喜歡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隻不過這一次本來打算要請他出山的時候,江魚那邊恰好傳來消息,江湖上碧海先生再次出手,那這一段時間裏麵,不用問,大家都會心翼翼地活著,要不就是去猜測江魚會不會有什麼動向。
於是這就給了楊鳳凰時間,別人會猜測,但是她不需要,江魚是不可能對山動手的,而且有事情真的發生在山的話,有路菲在,江魚也一定會出手幫助的。
楊鳳凰這才算是順了一口氣,也是第一次跟紀雲起。
紀雲問道:“師傅,碧海先生在江湖上故事很多,可是卻好像眾紛紜,有一些我聽著都覺得假,還有一些法,”著紀雲就有些停頓了,試探著看向楊鳳凰,隻見楊鳳凰沒有什麼觸動,依然平靜地騎在馬上。
楊鳳凰道:“有什麼法,講吧。”
紀雲抿了一下嘴唇,大著膽子道:“有人您和江魚,都算是江湖第一,但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關於到底誰才是第一,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法。”
楊鳳凰長長出了口氣,道:“我也不清楚。”
“啊?”紀雲這次是真的傻了,要是楊鳳凰都不知道,那還能有誰知道,不管是誰都會對武林第一感興趣的,這是每一個江湖中饒心裏所想。
楊鳳凰十分自然地回答:“有什麼奇怪,難道我能和江魚真的打起來嗎,我們這個程度的人,隻是隨便切磋一下,那根本就區分不出來,真的動手是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魚是謝明的好兄弟。要是真打起來,比如我和你動手,當然可以收放自如,和他打,誰也不能留有餘力,全力出擊,難免不會有所損傷。”
紀雲了然地點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不過要是我啊,就忍不住,肯定會找機會的。”
楊鳳凰這次淡淡地笑了笑,看了一眼紀雲,道:“這是應該的,你是個年輕人,年輕氣盛就是對的,別你了,就算是我,有時候也會想一想,我和江魚到底誰更勝一籌,但是我不可能去找他比試的。”
“碧海先生也沒有找您比試過嗎?”紀雲耳朵裏聽過的故事,碧海先生可不是個能忍讓的人,或者,在他有能力的前提下。
楊鳳凰搖搖頭,不無遺憾地道:“沒有,他為了顧及謝明,也不會來找我比試的。我們都在忍讓,或許以後會有其他的辦法吧,”
紀雲突然‘噗嗤’一笑。
楊鳳凰疑惑地看了紀雲一眼,道:“怎麼了,你笑什麼?”
紀雲忍不住笑出聲來,回答:“師傅,我覺得下第一,大概是謝大俠才對。”
楊鳳凰微微一側頭,也笑了起來。
四後,楊鳳凰和紀雲已經出現在西海城,這裏是靠近西域最近的一處城池了,荒涼的大戈壁,一座孤零零的城池,就連駐軍都已經過去了,兩人站在邊緣上,黃沙撲麵,紀雲‘呸’地一口吐掉嘴裏的沙子,看著戴著麵紗的楊鳳凰,可憐巴巴地道:“師傅,為啥我不能帶個麵紗?”
“西域女子帶麵紗是很普通的,男子帶麵紗,聞所未聞,你就別想了,你要是戴了,別人會覺得你是個強盜。”楊鳳畫淡地口氣,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道:“今開始我們就進入西域了,跨越風沙山嶺,就是安息了,風沙山嶺,以強盜橫行著稱,今我不會出手,你負責帶我們兩個平安過去。”
紀雲咂咂嘴,道:“師傅,我也打聽過了,這裏的兩個最大的強盜團夥,一個是蒼狼,一個是戰斧,要是大概都有百八十人,還有幾個強盜團夥,就是在周圍打打秋風之類的,我一個人,隻怕是應付不來啊。”
楊鳳凰回答:“百八十人就應付不來,那你練了這麼多年的劍法還有什麼用,這些強盜大多數人都是些普通人,隻是常年舞刀弄槍而已,又不是武林高手,廢話少,準備出發,”
紀雲眼珠子轉的飛快,道:“師傅,既然這樣,我有個辦法,可讓我們暢通無阻通過風沙山嶺。”
“什麼辦法?”楊鳳凰起來一點興趣,轉過身來看看紀雲,眼中有一點狐疑之色閃過,紀雲這個家夥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念頭,總是喜歡即興發揮,這一點路菲已經在揚州領教過了,所以回來之後,知道楊鳳凰想要帶紀雲一起離開,就及時地提醒了一下。
紀雲笑了笑,道:“師傅,就是可能要委屈您一下了,這樣我們就會第一時間走出風沙山嶺,趕緊去支援謝大俠還有林女俠了。”
楊鳳彙點頭,道:“你來安排就是了。”
於是,半個時辰之後,在風沙山穀之中,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一起,一個年輕男子,臉上土灰土灰的,吊兒郎當走在前麵,還用一根繩子拉著後麵的一個女子,而那女子手上被繩子帶著,典型地被抓的貴婦模樣。
“紀雲,這就是你方法?假扮山賊?”楊鳳凰抖了抖手上的繩子,雖然這繩子根本就沒有真的綁住自己,但是楊鳳凰還是一副不爽的樣子,隨時準備好出手修理紀雲,在她看來紀雲純粹是搞事情,還用些泥土把自己弄得像個破落戶一樣,簡直就是在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