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這隻是說明了她不是戲文中的女主人公..
白夭跑上來,打量了她兩眼:“小白,孩子得救了你貌似不怎麼高興啊?”
白頃歌忙否認,她怎麼可能有此等蛇蠍惡毒的念頭,她不過是在想自己不是戲文中女主人公這件事..
那黑衣一個幹淨漂亮的旋身,抱著那孩子輕巧落在地上,那孩子果然涕泗橫流,跪著求那黑衣人收他為奴為侍,當牛做馬,反正這意思就是今個兒本小爺看上你了,你不收我留在身邊我就死賴著不走了。
那人黑衣蒙著麵,站在那裏不住勸說小孩兒另尋他處,想抽身來個輕功飛走來著,那小孩死死抱著人大腿,打死不放手。
白頃歌想起楚離也愛黑衣玄衣之類的衣裳,反正一天穿成個黑漆漆的,自帶一圈我高冷我怕誰的氣質,對異國他鄉驟遇黑衣,突生親切之感,很不要臉的上前套近乎。
“尊駕好身手。”白頃歌依江湖規矩對他拱了拱手:“白頃歌,不知尊駕高姓大名?”
那黑衣一雙眼睛露在外麵,一副我高姓大名管你什麼事,沒見我這兒正麻煩,你還來這兒給我添不痛快的表情。
這黑衣人心腸挺好,那小孩他隻需輕輕抖一抖腿就可以甩掉,可他愣是苦心婆心的實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政策,想來是看這小孩本就羸弱,他抖腿沒事,怕抖完了傷著小孩。
“我看這孩子挺知恩圖報的,兄台一個大男人,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不如收下他?”白頃歌笑眯眯的彎起好看的眼睛。
本姑娘和你好好說話,你不理就算了,還一副欠揍的眼神怎麼回事?
果然,那小孩聽她這輕飄飄的一句勸說,登時撕心裂肺的哭成了淚人,哭的那個壯觀,堪比哭倒長城的孟薑女。
那黑衣怨恨的瞪了一眼麵帶微笑的白頃歌,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低沉的嗓音從喉嚨間溢出:“別哭了,我帶上你就是。”
那孩子小是小,卻是個知情識趣的,一溜煙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狗腿的說:“大人,以後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小人姓樓名小笛,大人怎麼喚小人都行。”
白夭跟上來,看了一眼那黑衣,拉扯白頃歌背過身悄聲道:“小白,你這改節易誌也太快了,楚哥哥怎麼辦?”
白頃歌白她一眼:“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就改節易誌了?”
“你確定不是看上人家了?”
白頃歌無語:“我看上了人家你又怎麼滴了,我又沒嫁給楚離,怎麼就算改節易誌了..”
話說在林國這個彈丸之地遇到這麼一個身手不凡的人,不弄清楚對方身份說不過去啊。
白頃歌也不單是看上人家黑衣不是..
白夭嫌棄的瞧了瞧白頃歌。
黑衣帶著個餓的兩眼發昏的拖油瓶實在使不開身法,隻能慢慢的走,轉過街角,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街角那邊是地獄,街角這邊雖連秦國的紫京小城都比不上,可在林國來說,已算得上天堂了。
黑衣找了一家看上去可可的客棧,給拖油瓶叫了一桌子的菜。
拖油瓶感動的眼淚汪汪,一邊哭一邊往嘴裏猛塞食物。
白頃歌三人也走進來要了幾樣小菜,白夭正巧和拖油瓶坐個對麵,瞅著他那樣胡吃海喝的,悄悄對白頃歌道:“這樣吃法,萬一吃出什麼毛病來可怎麼好?”
白頃歌喝了一碗濃濃的雞湯,放下掀起的一角麵紗,對白夭道:“餓你個幾千年,看你還在這裏瞎操心。”
清雲附和:“就是,夭小狐,你還是操心操心怎麼拯救林國成千上萬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黎民百姓實在。”
白夭吐舌頭,想就著鹹菜吃了幾口粥,無奈麵紗礙事,嫌麻煩,端起粗瓷碗又放下:“想辦法這種費神思精力的事,既然小白在還需的我親自出馬嗎,到時候我隻需動動手指,在旁邊幫小白做做鋪橋搭路這種體力活兒就夠了。”
“你是說你既文且武,上君在就是她想法子,你動手,上君不在,你既能想法子又能動手?”清雲翻翻白眼:“你還能再要點臉不?”
白夭故作嬌羞學東北話道:“你咋這麼了解俺的心思呢?”
清雲猝,享年十萬歲..
樓小笛用飯間,黑衣囑咐店小二燒兩鍋熱水,為樓小笛備兩套合身的衣服,說完便起身向樓上住房走去。
白頃歌見機會來了,不慌不忙招手讓掌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