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看穿(1 / 2)

白頃歌與白靈兩次交鋒皆占上風,自此白靈與她相見就再也沒了之前的虛偽做作,趾高氣揚。

白夭的屋子煥然一新,被褥是時新的不說,那些凋謝的花花草草也讓人打理的十分妥當,白頃歌晚上不用睡在白綾之上自然高興。

若非她推辭說不喜身邊有人服侍,白靈還準備在她身邊派幾個服侍的人,或者說安插幾個眼線罷。

“白頃歌這幾天都向老夫人房間跑,沒事就陪著老夫人聊天彈琴,不知道是何用意。”底下一個專程派出跟蹤白頃歌的人回稟白靈。

白靈兩隻手絞著錦帕,吃了兩次白頃歌的虧自然是想趁機報複回去的,不過叫人跟蹤了她幾天也沒見她露出什麼破綻,,現在她又去討好祖母。

白靈心下暗恨:“你說她想在老夫人哪裏得到什麼好處?”

“老夫人體重多病,常年臥床,能有什麼好處給她?”那丫頭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沒有好處她豈會天天向老夫人處跑。”白靈站起來:“我們去瞧瞧。”

柳姿婆娑,湖麵蕩漾,白衣女子手指輕挑古琴的弦,晨風微涼,陽光如水,清澈的影子淺淺淡淡的在她眉眼上,琴音繞梁,美人如畫。

琴音太過美妙,引得黃雀駐足,人們紛紛側目。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白頃歌向老夫人微微福禮。

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向她招手:“好好好,姑娘的琴技可謂天下少有,到老婆子這裏來。”

白頃歌溫雅一笑,款款走到老夫人身旁:“老夫人,小輩陪你在這園子裏走一走如何?”

立刻有人將老夫人擁護著扶起,老夫人眯著深深的老花眼摸索著去執她的手,白頃歌忙回執老人家的手,老夫人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笑起一朵魚尾紋:“自然好。”

讚不絕口的向她道:“姑娘果真是夭兒的朋友?”

“焉敢欺瞞老夫人,夭夭她近些日子無法侍奉在您老人家身旁,特囑咐我來陪一陪老夫人。”

老人家的眼中立刻盈了熱熱的淚水強忍著不掉下來:“夭兒這丫頭自幼去無量山學藝也罷了,五百年前回來沒過幾天就走了,沒想到..沒想到五百年後..回來也是參加完她母親的葬禮就..”

聲音哽咽,顯是難以為繼說下去。

白頃歌心中微微動容,老人家是真的擔心這個孫女。

以前聽夭夭說說還沒有這麼深的感觸,如今她親自住在白府才深切的感受夭夭兒時在妖狐族的日子有多難過,在峻荒山除了九尾嘉木和這個祖母關心夭夭,也別無他人。

“老夫人你放心,夭夭她處理完在無量山的事,就會立刻回來看你的。”

老夫人這才轉哀為喜:“那就好,那就好。”

“祖母也是老糊塗了,怎能和一個外族人走的如此親近!”白靈帶著心腹丫頭在原處看著白頃歌與老夫人之間親熱的互動,心裏早已是汩汩的冒起了酸泡,對白頃歌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那丫頭趕緊捧著她:“小姐如今在白府是除了老爺老夫人最大的主子,何不將她趕出去就是,省的礙了小姐你的眼。”

白靈運起靈力狠狠向身邊的柳樹一拍:“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羞辱過她的人她非的親手把那人抽筋扒皮才甘心。

那柳樹應聲折斷,砰的一聲倒在綠靜的湖水中。

之前約好的一起查清白夭偷妖狐族聖物一案,這幾天九尾嘉言遞上帖子要見白頃歌她卻避而不見,迫於時間他隻能到白府裏麵來找白頃歌了。

才進入柳園就遠遠看見白靈一臉恨意的將湖邊的柳樹一掌拍的攔腰折斷。

在他的印象中白靈一向是溫柔良善,純和無爭,即使有人稍稍冒犯了她,她也從不與人紅臉,這是他第一次見她臉上帶著陰沉的恨意,竟然一手打斷了一棵樹。

不知道是誰得罪了她,她臉上的表情從未見過。

“靈兒?”他謹慎的喚她的名字。

九尾嘉言?白靈打折柳樹的那隻手微微戰栗,另一隻手急忙握住那隻顫抖的手,整理整理唇角的笑容,轉身向他笑道:“嘉言哥哥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人提前通知一聲?”

九尾嘉言見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一副樣子,本來不甚在意的事情頓時有了疑影,既然有人得罪了她,但為何在他麵前她就收斂了那副表情?

難道在她心中,他不是一個什麼都可以說的人?

“是我讓下人不說的,特意想給你一個驚喜,這不才進來就和你打招呼了?”九尾嘉言勉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