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海蘭很是憤怒,當年信海辰跟謝喬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反對,而且,謝喬沒有本事幫助信海辰就算了,還要拖累信海辰。所以,信海蘭就更加討厭謝喬了。
也因著謝喬的緣故,信海辰已經出了很多的事情了,先是忤逆了信海蘭,那不管不顧的樣子,讓信海蘭又無奈又生氣。不過好在蔣宸禹解救了信海辰,帶走了謝喬,將信海辰脫離了苦海,不再受到謝喬的連累了。
可是,隻要謝喬出現,信海辰就總是情緒失控,活像一個瘋子。
謝喬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假裝沒有聽到信海蘭的話,信海蘭的話確實有些難聽了,可是,她並不想讓信海辰難做,隻能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好在信海蘭也隻是耍耍嘴皮子。
在信海辰的麵前,信海蘭還是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來。
而信海辰卻是皺了眉頭:“姐,我的傷不關小喬的事。這是被蔣宸禹打的,不是被小喬打的。骨頭會再次移位,也是我自己搞的,小喬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過我,你怎麼怪起她來了?”
信海蘭看著信海辰蹙眉的樣子,也不想跟信海辰多說,她說謝喬有多不好,信海辰就會不停地反駁。信海辰現在不能說太多話,等下就要做手術了,得要保持平常心才好,索性,她也不再找謝喬的麻煩,隻是,對謝喬,始終都沒有好臉色看。
謝喬確實有些無辜,信海辰受傷,是因為她,信海蘭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這也無可厚非。但是,她並不想再徒增信海蘭對她的憎恨了。
然而,隻要信海辰多為謝喬說一句話,表麵上雖然是為謝喬抱不平,可是,信海蘭卻隻是更加憎恨謝喬。
沒過多久,護士們便進來,再次將信海辰送去了手術室。
謝喬站在門口等待著,看著信海蘭那焦急的樣子,仿佛信海辰是她兒子一樣,沒見過將弟弟看著如此重的姐姐,可能真的是相依為命,所以感情深厚吧。
謝喬不由地感慨,如果她也有兄弟姐妹,該會是怎樣的一副情景,可是,她連自己都不記得,又怎麼會記得親人呢?
不過真的很奇怪,她跟信海辰相處的這些時光,竟然讓她想起了過去不少的事情,而她跟蔣宸禹在一起那麼多年,卻始終想不起關於蔣宸禹的丁點記憶。而且,除了信海辰,她竟然想不起別人來,連一個親人都想不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了。像是有人故意不讓她接觸到以前的回憶一樣。
謝喬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看著信海蘭一直在她的麵前走來走去,倒也不覺得時間難熬,隻是那信海蘭時不時就瞪謝喬一眼,仿佛是在警告著謝喬一眼。
謝喬隻好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她才不想繼續找罪受呢。
信海辰重新被推出了病房,信海蘭第一個迎了上去,謝喬走到信海辰的身邊,聽見那醫生說道:“骨頭移位的地方已經重新接好了,這幾天注意休息,要一直仰躺著,不要起身,然後盡量少說話,情緒不要有所波動,以免再次受到影響。”
醫生說那話分明是看著謝喬的,自從謝喬來了之後,信海辰就連續激動了好幾次。
謝喬吐了吐舌頭,一臉無辜的樣子,分明有些尷尬,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她隻是來看看信海辰,表示一下她的禮貌,畢竟信海辰已經為謝喬做到這個份上來了,雖然信海辰名不正言不順,可是,這行為,確實讓謝喬很受觸動。
信海辰被重新推回了病房,信海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謝喬,開口說道:“好了,人也看望了,水果我們也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
謝喬有些沒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卻是僵在了原地,信海蘭的逐客令,下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姐……”信海辰虛弱地喚了信海蘭一聲。
而信海蘭卻是厲聲打斷了信海辰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拿掃把把她趕出去,已經算客氣了,不要跟我得寸進尺。”
“我確實要走了,海辰,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謝喬不想看到信海辰為難的樣子,隻表示了理解。
反正意思也已經帶到了,信海辰的手術也已經結束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醫生都說要信海辰注意休息,她現在也確實該走了,好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信海辰抱歉地看著謝喬,也不好繼續開口說話了,他明顯已經感覺到了信海蘭的怒氣,讓她跟謝喬同在一個屋簷下,對信海蘭來說,已經算是退讓了,如果再觸碰她的底線,隻怕等下謝喬會更加難堪。
謝喬便往病房外走去,可是,還沒踏出病房,就聽見信海蘭在說:“醫生都叫你好好休息了,你這幾天就躺在病床上,什麼都別想,什麼也別做,手機也別玩,省得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