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茜被摔疼了,“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邊哭邊罵:“你走開,你走開,你給我走開!”
葉澤銘自己也摔痛了,他本來隻是想幫忙的啊,誰知道會這麼失敗,看著程曉茜如此傷心地大哭,他心裏也是滿滿的愧疚。
“別哭了別哭了,是我不好,等下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好嗎?你別哭了。”葉澤銘一個勁地安慰著程曉茜。
可是,程曉茜淚眼汪汪地看著蔣宸禹,蔣宸禹始終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她心裏有些失落,而對於葉澤銘的話卻是充耳不聞,繼續重複著剛剛的話:“你走開,你走開!”
葉澤銘無奈地問道:“是不是我走開,你就不哭了?”
程曉茜聽到葉澤銘的話,先是愣了,然後又點了點頭。
葉澤銘從地上爬了起來,正準備走,想到程曉茜還坐在地上,便又回過頭去,伸出手,問道:“要不要我扶你起來?”
程曉茜使勁地搖著頭,仿佛對葉澤銘很是厭惡。
葉澤銘失望地離開了,一個人的路,真寂寞。
他向來都是同伴中的佼佼者,連幼稚園裏的園花都喜歡他,但是,他卻向來都愛理不理,可是,他卻在程曉茜這裏栽了跟頭,他的心情變得很抑鬱。
整整一下午,蔣宸禹都在重複著站起來又摔倒,站起來又摔倒的動作,但是,卻始終不厭其煩地繼續著。
葉澤銘每在舞台上繞一圈回來,就看到蔣宸禹仍舊在起點躊躇不前。
不過此時的蔣宸禹已經是一身的傷了,小小的他就坐在長椅上休息,喝著涼冰冰的飲料,看著蔣宸禹努力的樣子,終究還是有些看不下去,說道:“喂,要不要我帶你?”
蔣宸禹隻是冷冷地看了葉澤銘一眼,然後搖搖頭,堅定地拒絕了他。
葉澤銘靠在椅子上,雙手放在後腦勺上,然後悠閑地看著蔣宸禹,說道:“還真是個倔強的小屁孩。”
蔣宸禹自然發現了葉澤銘很會溜冰,他心裏想,既然別人會,那自己為什麼不會?所以,他便堅定了一定要學好的念頭。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完全不具備這方麵的天賦,可是,心中一旦有了念頭,就想要去實現他,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他不跟別人比,隻跟自己比,一定要戰勝自己。
葉澤銘隻覺得自己在這裏,大概已經成為了最不受歡迎的小孩了,一個不喜歡他,一個不要他的幫助,難道是高處不勝寒嗎?
在蔣宸禹那裏受完挫之後,他的眼睛又忍不住去尋找程曉茜的身影,他心中很不服,便三番兩次地出現在程曉茜的身邊,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可是,程曉茜始終盯著蔣宸禹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再也看不到別的人了。
而之後,三個人因為父母的關係,經常玩在了一起,也熟悉了彼此。
程曉茜隻喜歡跟蔣宸禹呆在一起,跟屁蟲一樣跟在他的身後。
所以,葉澤銘每次勸不動程曉茜的時候,就會去找蔣宸禹。
蔣宸禹雖然冷酷,但是,對葉澤銘的邀請,卻是很少拒絕,而且,當時的蔣宸禹並不太明白喜歡是怎麼一回事,對於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程曉茜,也是沒有多大的感覺。
但是,葉澤銘的外向開朗卻是蔣宸禹所向往的,他從小就被蔣正南嚴格要求,不允許有任何出錯的地方,更加不會允許有任何不會做的事情,他渴望自由,向往沒有人管束的生活。
可是,他卻也在這嚴格的管教之下,養成了習慣,對自己的要求極高,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不達目的不罷休。
所以,蔣宸禹喜歡跟葉澤銘一起玩,如果不能成為葉澤銘那樣自由的人,那至少有這樣一個人會陪在自己的身邊。
所以,隻要葉澤銘約,蔣宸禹幾乎都會應下來。
而葉澤銘每一次叫蔣宸禹一起玩,都隻是為了見程曉茜,因為隻有叫了蔣宸禹的活動,程曉茜才會來參加。
葉澤銘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傷心難過,但是,隻要能夠見到程曉茜,再怎麼委屈自己,他都覺得是值得的。
他對程曉茜就像是魔杖了一樣,愛得卑微,也愛得低調,仿佛隻要看到她幸福,他的嘴角也能跟著程曉茜一樣上揚,盡管這種幸福讓他痛不欲生。
那時候小,不懂事,因為程曉茜總是黏著蔣宸禹,而蔣宸禹對程曉茜卻是愛理不理的,葉澤銘覺得太生氣了,他捧在手心裏想要好好嗬護的人,蔣宸禹竟然是這個態度,他總人認為,自己心愛的東西,任何人都要對它好。所以,他當時隻覺得蔣宸禹實在是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