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宸禹隻是看了阿離一眼,對於阿離的擔憂,他卻是不擔心的。
他記得,公司剛起步的時候,他跟葉澤銘是一塊學習的。
葉澤銘的天分不高,但是,論起努力,他並不比蔣宸禹差,隻是後來他選擇了他所熱愛的事物而已,這並不能就說明他對管理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
而且,最重要的是,蔣宸禹對葉澤銘知根知底,從小幾乎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葉澤銘有什麼心思,蔣宸禹都是知道的。
這麼多年的情分了,蔣宸禹很了解葉澤銘,所以,他才會放心交給葉澤銘。
最近有一股暗勢力正在發展,多次與蔣氏集團對著來,蔣宸禹有一種感覺,這一切就是信海辰做的。
他會帶著謝喬去旅遊,一方麵是想跟謝喬處理好兩個人的關係,因為他發現謝喬對信海辰的感覺有了些改變,他需要確定一些,另一方麵,他是想看看他離開之後,信海辰又會做出什麼重擊蔣氏集團的事情來。
所以,他才會將公司交給阿離,又叫葉澤銘來協助。他知道葉澤銘對付信海辰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信海辰卻不知道葉澤銘的本事,自然會小看葉澤銘。
“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有什麼問題再聯係我,如果澤銘解決不了的話。”蔣宸禹低著頭,開始看文件了,一副完全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這樣自信的話語,阿離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是相信蔣宸禹的,可是,卻不太相信葉澤銘。
他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葉澤銘的工作能力,花瓶有什麼工作能力呢?
如果讓他才藝表演,那應該會令滿座驚歎,可是,輪上工作能力,他是遠遠不及蔣宸禹的,甚至可能連阿離都不如。
他對葉澤銘雖然是如同蔣宸禹一樣的尊重,但是,在工作上,阿離始終不敢有任何的疏忽。
蔣氏集團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絕對不是一兩個人的努力得來的,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處理來的。
阿離站在原地思索著,眉頭緊鎖,顯然很不放心,他還想說點什麼,心裏也在組織語言,可是,心裏頭卻是亂糟糟的一團,怎麼都想不明白。
“還有什麼事情嗎?”蔣宸禹看完了手中的文件,抬頭卻看見阿離還沒有離開,便出聲問道。
阿離一低頭,回答道:“我還是覺得公司由葉先生來管理有些不太妥當。”
對於公司的事情,阿離顯然比蔣宸禹還要上心,關於公司交給葉澤銘的事情,蔣宸禹雖然已經用威嚴壓製過阿離了,但是,卻並沒有壓倒。
“那你認為交給誰處理比較妥當呢?”蔣宸禹那雙犀利的眼睛看向了阿離,仿佛是要看進阿離的心裏去。
他多疑的性子又開始出來了,這幾次競標竟然都被人搶了過去,過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就像是公司裏麵多了內奸一樣,感覺公司的決定都被別人知道了一樣。
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什麼人都不會相信,自然也包括了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阿離了。
也許是因為他從來就很難相信一個人吧。
蔣宸禹的話語裏麵已經有了很濃烈的試探的滋味,阿離眼神裏麵閃過一絲受傷,他為人處事向來都磊落,對蔣宸禹更是忠心耿耿,可是,現在他竟然在懷疑自己。
為表忠心,阿離隻好坦白了說:“我是認為葉先生這些年來都專注於娛樂圈的事情,對管理公司方麵可能會有些不太能處理的地方,擔心他所做出的決定,跟總裁你的立場會有些衝突的地方。”
蔣氏集團就是一塊巨大的肥肉,令所有人都垂涎三尺,卻又令人歎為觀止,沒有人敢去吞噬這塊肥肉,沒有資本,也沒有資格,大家也就隻能做做白日夢,幻想著有一天能夠擁有蔣氏集團,那就是不是能夠成為億萬富翁,走上上流社會了。
“嗯。”蔣宸禹應了一聲,卻沒有做任何的評價,他始終都沒有放棄觀察阿離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每一個用詞,每一個表情。
在沒有洗脫阿離的嫌疑之前,蔣宸禹是不會對阿離委以重任的。當然,他也知道阿離的權力並不大,至少在他離開公司的這些天裏麵,阿離是做不了什麼的。
老板出差,工作還是照做,雖然眼睛不能盯著公司了,但是,卻還能有各種各樣的辦法來了解公司內部最真實的情況。
畢竟公司現在還是由蔣宸禹來管理,沒有人敢興風作浪,大家都很畏懼蔣宸禹這個名字。
蔣宸禹的威名是沒有人敢挑戰的。
阿離抬起頭來,正視著蔣宸禹的眼睛,虔誠地說道:“總裁,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是,我敢用我的性命起誓,我對你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