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蔣宸禹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了,拿過謝喬的行李箱就往樓下走。
謝喬跟著蔣宸禹,也下了樓。
“蔣先生你好,我叫小張。”司機小張看到蔣宸禹出來了,趕緊接過了蔣宸禹手裏的行李,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蔣宸禹也沒理會小張,回頭看了一下謝喬,見謝喬已經跟上來,這才打開了車門,又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謝喬略帶驚訝地看了蔣宸禹一眼,顯然對他這種在外人麵前對她特別紳士的行為表示不太理解,但是,看到蔣宸禹臉上那認真的表情之後,謝喬也無話可說了。
阿離真的是一個照顧很周到,很體貼的人,謝喬剛一進去,就發現,這絕對是最最最豪華的車了。
本就是一個很大的商務車,裏麵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沙發,小桌子,紅酒,全部都準備得齊全,這大概是他們在車上談生意才會有的高級待遇吧。
謝喬正是目瞪口呆,呆了好久,被蔣宸禹提醒了之後,這才穩穩得坐在了沙發上,喲,還是軟的呢。
“我平日裏待你也不薄吧?”蔣宸禹看著謝喬這一臉新奇的樣子,仿佛從來沒有看過這樣豪華的車一樣。
“啊?”謝喬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才從那紅酒的種類裏麵轉移到蔣宸禹的身上,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蔣宸禹對謝喬這對紅酒戀戀不舍的眼神,分明是有些嗤之以鼻。
而謝喬卻滿不在乎地問道:“像什麼?”
那模樣,仿佛是在認真地詢問蔣宸禹一樣。
“俗氣。”蔣宸禹上下打量了謝喬一眼,然後評價了一句之後,便轉臉看向了窗外,分明是不想再跟謝喬多說什麼了。
謝喬輕哼一聲,卻也不生氣。
既然蔣宸禹說她俗氣,她偏偏就要更俗氣。
於是,她站起身來,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然後嘴裏還不停地感歎道:“哇,這麼好的東西啊,這是什麼呀,怎麼都看不懂呢?”
蔣宸禹的目光很容易就被謝喬吸引住了,怎麼都挪不開眼睛,他知道謝喬這是故意要做給他看的,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對謝喬的注意力。
謝喬明顯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追隨著自己,她回頭去看蔣宸禹的時候,卻發現蔣宸禹依舊看著窗外,似乎不曾看過自己一樣。
是自己的錯覺嗎?
她的眼睛露出了狐疑的情緒來,想開口,卻又覺得不太好開口,便什麼都沒有說。
蔣宸禹要麼就看著窗外,要麼就閉上眼睛小憩,不管謝喬在做什麼,總是感覺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盯著自己,但是,看向蔣宸禹的時候,卻並沒有跟蔣宸禹對視。
這幾個小時過得很快,小張的車也開得很穩,沒有絲毫的晃動,一看就是個資質很老的司機。
到漵浦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下來了。
“先去吃飯吧。”直到下車,蔣宸禹才開口說道。
謝喬從車上走了下來,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湧了上來,鼻翼間漂浮著一股特別的味道,她說不清,卻莫名覺得很熟悉。
她忍不住深呼吸了兩下,可是,腦袋裏麵還是一片空白,隻有一些或喜或悲的感覺湧了上來,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她盡量克製著自己不去回憶,這平靜的外表下,隱藏了巨大的風浪。
她看向了蔣宸禹,見他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可是,他看這個地方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像是第一次來的樣子。
謝喬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準不準,她覺得蔣宸禹以前一定來過這裏,而自己很有可能也在這邊待過一段時間。
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謝喬卻是無從得知的,隻是,蔣宸禹這一次沒有帶謝喬去馬爾代夫,反而帶謝喬來了漵浦,很明顯就是有什麼目的的,盡管蔣宸禹解釋說是為了談生意,但是,蔣宸禹的狀態,卻絲毫不像是來談生意的樣子。
漵浦畢竟是個小地方,根本找不到很好的餐廳,蔣宸禹竟然帶著謝喬去吃麻辣燙。
當初她在茂城的時候,蔣宸禹來找她,她翻牆出來跟他一起吃夜宵的時候,謝喬就帶著蔣宸禹去路邊攤,當時蔣宸禹都是一副很嫌棄的表情。直到現在,謝喬都還記得蔣宸禹當時的反應。
其實,當時的桌椅也沒有到髒兮兮的程度,隻是因為光線過於昏暗,加上那些又有些陳舊了,所以,給人一種髒兮兮的感覺。
可是,當蔣宸禹走進這家麻辣燙的店子的時候,分明是輕車熟路的,仿佛已經來過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