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上了她的眼眸,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他,他的眸子裏麵有的也是她,滿滿的都是她。
他們看到了彼此,在彼此的眼裏,也在彼此的心裏。他們從來都沒有過這般,沒有過這般的看著對方的眼眸,沒有認真的看著彼此脆弱的眸子。
潔白的月光照射著此時窗前的他們,他們就這樣,久久的,凝望著彼此,不能夠放開。就這樣看著最真實的對方,看著對方,脆弱的對方。
夜,是這般的漫長,看著彼此的眼眸,月亮也為他們沉醉了。也許這一切,隻恨月亮給他們釋放了一世的柔情。
風輕輕的吹過,吹拂著他們的臉龐,此時的一切美好,也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吧。
也許,他們也並不知道未來的日子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是這樣,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已經讓他們知道了現在彼此的愛意。
沒有欺瞞,也並不算是最好的感情。
夜,很漫長,許久,月光悄悄的褪去,迎來了暗暗淡淡的天明。
他們相偎在一起,不分晝夜。隻是想要這樣長長久久的呆下去,這樣子,挺好的。
這一夜似乎是經過了天長地久,冷冷的霜霧白皚皚的撒潑在他們的身上。兩個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窗口吹來的風漸漸的,變得暖暖的,陽光已經懶懶洋洋的就照了進來。
現在,謝喬已經不再糾結孩子的母親是誰了。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在乎的不是這個,在乎這個也沒有意義。
她突然挪動著頭,躺起身子來,靠在床邊。
她有些猶豫,緩緩地,嘴角似乎是有些蠕動,但是猶豫了幾下,又把它吞了回去。
最後,她狠下心來,還是道了出來:“我做情人可以的,但是孩子必須要有個家庭吧。”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眶都紅了,嗓子啞啞的。
她不想的,可是,現在的這一切,她能夠怎麼辦,難道要她離開嗎?她真的不能夠做得到。
蔣宸禹疑惑的看著她,心裏暗暗道:這女人真是的,一點都不負責任,可是,他現在是要怎麼說呢?難道要說孩子沒有媽嗎?
想到這裏,他的腦容量已經是不夠用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害怕任何的一種做法都會給她帶來傷害,所以,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這個女人真的好傻,難道就是讓自己這樣給人欺負嗎?他不會讓她這樣做的,他不允許她受到外界的輿論,不允許。
他許久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她,謝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不一會兒,外麵一陣喧鬧,似乎是有什麼人在外麵。
蔣宸禹有些坐不住了,覺得醫院那麼吵鬧實在是一件讓人不爽的事情。
他朝門口大步走過去,打開門,謝喬也望了過來。隻是還沒有看完,依著門縫,她看到了很多的人,拿著相機,似乎是記者。
還沒有等她看清楚的時候,蔣宸禹就把門給關上了。
記者像是聞到了什麼新鮮事事物,一個個都撞上來,遞來錄音話筒,紛紛詢問到。
現場真的是一片混亂,蔣宸禹沒有回答他們提問的問題,就跟是聽不見一樣,略過他們問的一切問題。
他們也沒有在意,因為這樣的蔣宸禹他們已經習慣了,就是這般的猖狂,這樣任性的蔣宸禹。
“不要再來打擾謝喬,否則不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蔣宸禹狠狠的甩下了這句話之後就打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留下記者,在原地像是傻瓜一般。他們互望了一眼,就離開了,害怕蔣宸禹真的會對他們做些什麼,也就不敢在這裏逗留。
蔣宸禹坐下來了,謝喬也沒有問什麼,她知道,知道外麵的記者肯定是問蔣宸禹關於他兒子的事情,還有婚禮鬧翻什麼的。
現在的媒體就是聞到一點動靜,就開始耐不住性子了,一個勁的往前撲。
蔣宸禹拿過她的手,“不要擔心,有我在。”他安慰道,看著她,把她望入自己的眼眸。
謝喬看著他,她知道,現在的他一定是有很多的不開心,有很多的難處吧。
她也許沒有辦法給他分擔這一切,沒有辦法讓他能夠快快樂樂的,沒有,也沒有能力。
隻是覺得自己真的好無力,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幫不上他。
現在的他,如此累的他,竟然還來勸慰自己。她很感動,同時在恨這個男人總是會這樣,在她想要責怪他的時候,他又總是對她好,讓她沒有話說。
讓她在想要怪他,罵她的時候也不能再說。
“孩子的事情是我的不好。”蔣宸禹這樣說到,隻希望謝喬不要再去介意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