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就是這般的堅硬,沒有一絲的開玩笑的感覺。他是認真的,他冷冷的,似乎昨晚的那個不是自己一般。
女人也冷冷的道,沒有其他的任何感情,伸手到他的眼前,道:“給根煙。”
葉銘澤停頓一下嘴中吸煙的動作,吐出一股淡淡的煙圈,昏昏淡淡的,繚繞在女人的臉上,伸手過桌子上,拿過煙,遞在她的眼前。
她緩緩地拿過來,坐起來,與葉銘澤同肩而坐。熟練的把煙叼在性感的厚唇上,葉銘澤給她點燃了,看著她。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熟練的吐著煙圈,煙圈輕輕緩緩地飄起。被風吹散了,繚繞在她的周圍繚繞在葉銘澤的眼前。
她輕輕的吐著煙圈,朝葉銘澤輕輕緩緩地,吐著白霧茫茫的煙圈。
她似乎是在挑釁他,似乎是特意這麼做的。她看著他,眼神與他對上,一點都沒有膽怯,眼神沒有退讓,沒有閃動。
“我也不負責。”她這樣說著,這般的風趣幽默。很嚴肅的看著他,她是認真的,她知道,彼此都是一廂情願,她很懂得這個世界的規則。
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樣的規則。都是買醉,最後一廂情願。彼此都是自願的,無可厚非。
葉銘澤看著她,覺得她的回答應該是不會從一個女孩口中吐出來的吧。
也許,隻要是女孩都不會這樣回答的吧,他看著她,似乎看到了她的眼底,他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那個自己。
他有一瞬間眼神暗淡下來,隨後看著她笑了起來,感覺是有些滑稽。
女人也笑起來了,道:“對了,怎麼稱呼你?”她有意無意的道。
許久,他回過神來,輕快的道:“葉銘澤。”他這樣說著,看著她。
“你呢?”他沒有多餘的什麼意思,就隻是簡單的問著。也沒有特意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她輕輕的彈著燃盡的煙灰,似乎是在想什麼,若有所思的道:“慶紫,叫我阿紫就好。”她看著他,對上他的眼睛,無意的道。
“阿紫”他這樣念著,若有所思。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她輕輕的笑了,看著他現在的這副模樣,她突然就是想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也許是他現在這個認真的模樣,她覺得很喜歡,也就笑了吧,笑聲就像是銀鈴般清脆的響動著,如此的清脆,如此的動人。
風拂過,就像是風鈴,就這樣,隨風而響。他就是一陣風吧,輕輕的一拂動,她就能夠笑得如此的動人。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這般的反常。
以前的她從來都不會因為任何人笑的,別人也不會逗得笑她。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的舒服,還總是喜歡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葉銘澤看著她,似乎是被她那清脆好聽的笑聲給吸引了。看著她臉上濃厚的妝,突然會想著,她也許不化妝會是很清純好看的一個天真模樣的女人吧。
她彎著眼睛,夏天的風,溫溫涼涼的掠過,經過她的臉龐,她那黑幽幽,柔長的發絲飄動起來。
飄到葉銘澤的臉龐,飄到他的滿臉胡渣的臉上。
癢癢的,細細的,擾亂著他的臉龐,擾著他的心,隻是那顆死寂一般的心也被她弄得癢癢的。
好似,一時間,覺得她這個樣子好看,就像是當年的程曉茜,感覺到自己失態之後,他輕哼一下,回過神來,起床就走進了衛生間。
洗漱起來,阿紫卻走進來了,和他一起洗漱,葉銘澤刷牙的時候,她一直通過鏡子偷偷看著他。
葉銘澤抬起頭,發現她正在偷看著自己,就故作,輕輕道:“我先下去吃東西了,你隨意。”臨走的時候,他通過鏡子看了她一眼。
阿紫淡淡的笑著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真的好像是不太好。他是她第二個感興趣的男人,也許,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但是,她還是想要試一試,她似乎是找到了她有興趣活下去的理由。
阿紫現在是沒有化妝的樣子,整張臉蛋都是素顏的模樣。原來素顏的樣子很好看,是一個漂亮清純的妹子。
葉銘澤有些愣神,怎麼也想不到那樣的濃妝夜場女人居然也會有這幅模樣的,也許,她們也是因為某些事情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吧。
阿紫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就抬頭看,對上了葉銘澤的眼眸。
葉銘澤有些尷尬,沒有再看著她,走的時候轉過頭淡淡的對她道:“再見,保重。”
阿紫看著他,覺得有些莫名奇妙,她根本沒有想過他們之間再會有什麼瓜葛。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她已經習慣了,喜歡是喜歡,生活是生活。也許他們是永遠也觸不到邊的不同世界的人,他們是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吧。
走出阿紫的家,葉銘澤一直在想,他們還會不會見麵。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隻是覺得這樣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