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快起床,太陽曬屁股了。”
夏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雙練功鞋和兩條大長腿。
隻有夏雨這丫頭,有時候會叫夏而不是哥哥,並且會倒立著叫夏起床。
夏揉揉眼睛,爬起床,去抱起還睡得迷迷瞪瞪的藝。
夏給藝梳洗完畢,然後和妹妹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收看著聯邦有線電視二台的新聞節目。
【東夏聯邦短跑名將高翔,在昨日的田徑鑽石聯賽摩卡站打破塵封1年的世界紀錄,以9.7秒創造新的世界紀錄,人類首次突破百米9.4秒大關】
就在這時候愛拿過了遙控器,調到了聯邦有線電視五台:
“看詩詞大會的重播囉”,
“看詩詞大會,詩詞大會”,藝也附和著姐姐。
其實挺想看看新聞,夏這時也隻好苦笑一下。
節目很快進入了最吸引人的飛花令環節。
主持人報出了這次的飛花令關鍵字:夏。
兩個丫頭笑成了一團。
愛:“夏是個大壞蛋”。
藝:“夏是個大好蛋”。
愛:“夏雪是個笨蛋。”
藝:“夏雨是個,是個荷包蛋。”
。。。。。
不管倆個丫頭打鬧,節目在繼續進行。
【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深居俯夾城,春去夏猶清。】
。。。。。。。。。。。。
【清江一曲抱村流,長夏江村事亭幽。】【芳菲歇去何須恨,夏木陽陰正可人。】
到第十首詩詞背誦完之後,甲方選手終於卡殼了。
愛藝忙著替選手加油:“快想啊,時間不夠了。”
【叮!】
夏的腦海中出現了那道聲音。
【端午臨中夏,時清日複長。希瑞檢索自宿主記憶庫,14歲零51第16時第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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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院子裏,還是熟悉的場景:
曹大叔穿了一件短袖背心,謔謔謔,一邊上下拋甩著石鎖,一邊麵對其他在院子裏漱洗的鄰居們,進行他的日常:
“我和你們啊,你可知道這石鎖有四種練法?”
“起我們青雲門那,祖師爺當年那可是,謔謔謔,一揮手,左邊就能給你畫個龍,真的龍。”
每當這時候,院子裏麵總是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劉奶奶早,曹大叔早,武大哥早,潘嫂子。。。。”
夏和鄰居們一一打著招呼,離開了院子。
夏一邊走,一邊暗自揣摩:
“不能留在家裏,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能在妹妹身邊流露任何端倪,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不能去人太多的地方,要保守秘密。”
“不能去荒郊野外完全無人的地方,萬一,萬一出事可以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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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之後。
太平寺公園深處,旋轉木馬後麵的樹林,傳出了一聲高亢嘹亮,蕩氣回腸的尖叫。
五分鍾之後。
夏坐在樹林深處的長椅上,看著那對狼狽而逃的男女背影,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