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起。
於語穩穩地操控著鍵盤。
張芸芸操起鼓槌,一陣微弱細密地鼓聲響起。
一臉淡定地夏忽然掃了一把吉他,然後湊近了話筒架,開口唱道:
”媽媽坐在門前,哼著花兒與少年,”
“雖已時隔多年,記得她淚水漣漣。”
平淡的開頭,平淡的唱法。
然而此時的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仿佛在講述一個幾年前的故事,讓觀眾跟著他一起傾聽。
“那些幽暗的時光,那些堅持與慌張。”
“在臨別的門前,媽媽望著我:”
隨著夏低沉磁性的嗓音吟唱,不管是粉絲們,還是先前打算喝倒彩的觀眾,都靜下心來靜靜地聆聽。
兩個伴奏的女孩跟著節奏緊密相隨。
鼓聲不緊不慢,貝斯始終都是若隱若現、若有若無。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這詞!這曲!
夏如此平靜,甚至可以是麵無表情地唱著。
但這詞曲突然如溫柔的匕首,刺向觀眾的心靈。
近三萬人的體育館鴉雀無聲,隻留夏一個人的吟唱。
“她坐在我對麵,低頭珍重再見,“
“雖已時隔多年,記得她淚水漣漣。“
“那些歡笑的時光,那些誓言與夢想,”
“在分手的街邊,她緊抱住我:”
偌大的體育館,此時仿佛時光凝固。
夏的眼角,水光閃現。
不是為了冠軍獎金來參加比賽嗎?
不是為了高考加分來參加這場比賽的嗎?
可是我為什麼會想起媽媽?
會想起那個永遠溫柔如水的女子。
會想起那個纏綿病榻,骨瘦如柴還依然溫柔如水的女子!
為什麼會想起她最後拉著自己的手:
”,以後對女孩要溫柔一點。”
“,對不起,媽媽留下你一個人赤手空拳麵對這世界。”
“,愛藝就交給你了。。對不起,。”
夏不知道是唱著別人的歌,還是自己的歌: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我獨自漸行漸遠,我已不再是少年,”
“少年一長大,有一要離開家。”
吉他聲隨著手指撥動而流淌,仿佛平淡如水沒有任何感情的歌唱,卻又似乎飽含深情。
“我在勇敢地成長,我在堅持與回望,”
“我知道有一,我會對著媽媽:”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我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守護那片海不顧一切。”
舞台上夏撥動著吉他,伴奏女孩們跟著夏的吟唱輕輕地做著和聲。
而此時看台上,愛藝已是淚水漣漣。
簡簡單單的歌詞,平緩卻朗朗上口的旋律。
以及那個站在麥克風前麵,懷抱吉他的安靜麵容。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我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守護那片海不顧一切。”
這樣反複吟唱的一段旋律,這樣一段並不高亢的訴,就這麼淺淺緩緩地流進了每一個觀眾的心裏。
“我獨自漸行漸遠,我已不再是少年,”
“少年一長大,有一要離開家。”
“我在勇敢地成長,我在堅持與回望,”
“我知道有一,我會對著媽媽:”
誰都有過,那樣夢想仗劍走涯,夢想尋找那片海的少年時光。
誰都有過,那樣一個或溫柔,或潑辣在耳邊叮囑的媽媽。
音樂的靈魂,就是傳遞感情。
那種淡淡的青春與感傷,讓所有的觀眾不知不覺間,心就安靜了下來。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我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為守護那片海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