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五 爆發(1 / 2)

時間倒回半個時前。

趙晨菲帶著蕭劍揚和虹來到陽澄湖大飯店,這是上海比較有名的一家飯店,占地三千五百平米,裝璜豪華,以善於烹調陽澄湖中的湖鮮而聞名,尤其是他們烹調的陽澄湖大閘蟹,更是馳名中外,很多外國的美食家都慕名而來,一飽口福。現在還沒有到陽澄湖大閘蟹開捕的季節,但飯店已經是生意興隆,賓客滿堂了。

趙晨菲笑著對蕭劍揚:“以前我經常和你爸到這裏來吃飯,他很喜歡這裏的鱸魚蓴菜湯和紅燒桂呢。但我還是更喜歡他用從陽澄湖買來的魚親手做的熏魚,那種美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虹:“爸爸做熏魚時候我也有幫忙做!”一臉自豪的樣子。

蕭劍揚勉強一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你想吃熏魚了,哥哥給你做,你要幫忙啊。”

虹興奮地連連點頭:“我會的,我一定會幫忙的!”

一行人有有笑的上了二樓,漂亮的服務員迎了上來,把這幾位帶到一個雅座,然後遞上印刷精美的播,微笑:“請問想吃點什麼?”

趙晨菲翻開播,點了一個鱸魚蓴菜湯,一個紅燒桂魚,一個魚香茄子,一個鬆鼠魚,一個大煮幹絲,覺得差不多了,把播遞給蕭劍揚,:“想吃什麼自己點。”

蕭劍揚接過播,沒有翻,對服務員:“給我來兩瓶白酒,點得著火的那種。”

趙晨菲吃了一驚:“你還要喝?你今已經喝了很多了!”

蕭劍揚聲音沉悶:“我隻想大醉一場……”

趙晨菲歎了口氣,對服務員:“別來白酒,那個傷胃,來兩瓶紹興黃酒吧。”

服務員了一聲好,一一記好,下去了。

直到現在,趙晨菲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一下蕭劍揚:比起兩年前來,他瘦了很多,眼裏布滿了血絲,還帶著淚光,表麵看上去很平靜,內心卻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忍不住問:“這兩年你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一點音信都沒有?”

蕭劍揚搖頭:“媽,你別問了,我不能,如果能,我早就告訴你了。”

趙晨菲蹙起眉頭問:“對我也不能嗎?”

蕭劍揚:“部隊有紀律,不能對外泄『露』。”

趙晨菲無奈的:“你呀,跟你爸一個模樣,什麼都往心裏藏,哪怕早已不堪重負也不肯跟別人……一個饒心怎麼可能裝得下這麼多東西?”

蕭劍揚:“是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這一切注定要由我自己去背負,我不後悔!”

趙晨菲隻好:“那好,等到你願意了再告訴我吧。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蕭劍揚漠然:“回部隊。”

趙晨菲問:“什麼時候?”

蕭劍揚:“明。”

趙晨菲有些不滿的:“這也太急了吧,我還想安排你和陳靜見一麵,好好的聊聊呢。”

蕭劍揚尷尬的笑笑,端起冰水一飲而盡,沒再話。他看得出趙晨菲是一心想安排他跟陳靜見麵,讓他去向陳靜解釋為什麼兩年來音信全無的,但是……他覺得沒這個必要。從古巴回國的時候他心裏充滿了忐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陳靜,不知道該怎麼樣向她解釋,現在沒必要了,當看到陳靜從那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就死心了。也許隻有這種年輕英俊、事業有成,而且可以朝夕相處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她吧?他不配,他帶給她的隻能是牽掛和痛苦,兩年前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隻是一場美夢,美得讓人舍不得醒過來的夢,現在,這個夢終究是要破滅了,就讓它破滅得徹底一點吧。

但是,心口好痛……

每次想起她與那個男子成雙成對,他的心就痛得要流血!

精美的菜肴一一端了上來,兩瓶紹興黃酒也擺上了桌。趙晨菲親自打開一瓶,給蕭劍揚斟了滿滿一杯,自己也斟上一杯,淺笑著:“這是個好東西,口感醇厚柔和,回味無窮,而且酒勁頗大,我每次傷心了,想灌醉自己都會喝兩杯,不知不覺中就醉過去了,你可以試試,但我希望你別喝到大醉然後撒酒瘋,我可治不住你。”

蕭劍揚:“這點自製力我還是有的。”端起杯子猛灌一大口,馬上擰起了眉頭:這哪裏是什麼酒?香香甜甜的,口感柔和,跟糖水差不多,這玩意兒能把人灌醉?

虹好心的勸他:“別看它甜甜的像糖水,很容易醉的哦?媽媽有時候喝了兩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