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如玉琢還輸膩,色似花妖更讓妍。
語處嬌鶯聲睨腕,行來弱柳影翩躚。
花萼樓的美人向來不止美貌那麼簡單,這裏的姑娘,哪個不是舉止風流卻不下流,溫婉如玉,如此美人,難怪天下男人都愛沉溺於花萼樓此溫柔鄉!
段玉樓晃著就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十八年陳釀,清香誘人,別有一番綿延風味,隻可惜霸氣略顯不足。
段玉樓如此舉止風流,態度閑雅,在安公爽看來,難免有些吃味,安公爽亦是未央城少見的美男,偏偏在段玉樓麵前,自己就被比下去了,剛才一路走來,自己收到的帕子竟還沒有段玉樓一半多,這讓他麵字上總有些掛不住。
姑娘們徐行緩步,流目低眉,不斷地為幾人酒杯裏添加酒水,從身邊走過,留下一陣陣好聞的香氣。
詠昕今天卻一反常態,隻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並不說一句話,十幾杯酒下肚,臉色有些微紅。
“怎麼,今天心情不好麼?要不讓姑娘們來唱個曲兒解解悶?這裏的姑娘一絕,曲亦是一絕!”沒有誰會比段玉樓更了解花萼樓的姑娘,這些姑娘個個身懷絕技,豈是一般花樓姑娘所能比擬的。
“哦,真的嗎,要不都叫來,我到要聽聽怎麼個一絕!”詠昕確實有些鬱悶,今天本是想試一試段玉樓的,豈知這段玉樓到了這花樓,簡直如玉得水,左擁又抱,好不自在,看來自己是真的弄錯了,若說段玉樓不是男人的話,那天下大概就沒多少個男人了。
“哈哈!”段玉樓笑得眉眼妖嬈,看得旁邊三人喉結一陣滾動,怎麼會忘了,在他們旁邊還有個不輸於天下任何女子美豔的人存在呢,隻可惜了是個男子,若生做女兒身,隻怕這紅顏禍水是當定了。
“她們都是有偶各自的絕技的,若如你所說的,都各唱其所,那聽誰的好呢?”段玉樓是算摸透了詠昕的脾性了,所以說話敢那麼放肆,在詠昕這裏,沒有什麼會比爭奪黃為更加重要了,所以,他絕不會為自己小小的大不敬而腦。
“這我還真不知道呢!看來玉樓你是這裏的常客咯!”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為什麼我總是看不透你?詠昕思緒又回到第一次與段玉樓相實的那天。
記得那個時候,自己正被父親派往邊關把守絳郡,雖然明知道是詠賢在排除自己,但詠昕卻毫無辦法,詠賢是太子,加上朝中大臣大多支持太子,加上浴晨風的力諫,自己不得不卷了行李灰溜溜的去了絳郡那蠻慌之地,正當自己苦思冥想著怎麼回到未央城的時候,段玉樓來了,不過略施小計,不僅讓自己回了未央城,更贏得了母後的厚愛。從那以後,詠昕對段玉樓刮目相看,不管碰到什麼事,總是第一個想到段玉樓,因為不管多難的事,他總會想出解決的辦法,至今,詠昕隻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段玉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