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鬧花萼樓5(1 / 1)

“殿下有心事?”段玉樓正把完著桌上的硯台,心不在焉地問。

此硯石質優良、細膩滋潤而且澀不留筆、滑不拒墨,拿在手裏溫潤如玉,精致的雕功,更別提細膩的打磨,端的是個好硯。

“好硯!”段玉樓似自言自語地說到。

據說製造這種硯的材料亦極其珍貴,乃是用水底沉積了近千年的水岩打磨成的,想要水裏的下岩想開采可不容易,隻有每年秋冬河水降低之時才可進入,潭水無出口,須七十個人排排座,一個個將裝水的甕往上傳至岩口,如此做個月餘,潭水始得涸,才能進入取石。明年春天水漲,則又得重新來過了。若非如此,下岩之石所做的硯豈能如此發墨,真是好的東西必須經過淬煉才能材。 此硯無論雕功、打磨、立意、造型上,都是難得的極品。

“唉-----------”詠昕輕聲謂歎,自己的心事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那麼點,段玉樓此翻不是明知故問嘛!

“今次早朝.......”一直以來,詠昕便對段玉樓形成了一種莫名的依賴,他亦是個絕頂聰明之人,否則,怎能在這殘酷的權利之爭中占得一席之地。隻是自段玉樓來了之後,自己似乎越來越懶惰了,很多事情都不在親力親為,反而都一手交給段玉樓去處理,對於段玉樓,詠昕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詠昕覺得段玉樓身上有他熟悉的氣息。

或許,他長得像一個人,隻可惜他是男的,若生為女兒身,他必把他當做那人了。

“殿下,此行隻談風月,不談國事!”殿下怎生如此不小心,許知隔牆有耳,如此機密之事,怎可在這青樓裏談呢!

“無妨!”段玉樓自是知道安公爽的用意,隻是詠昕與太子那點恩怨,整個未央城幾呼人盡皆知,不就是全市之爭嗎,自古以來,沒有哪朝能幸免,總要有有一方先退出的。

“你們先下去,對了,告訴媽媽,此硯我要了,讓她報個價!”段玉樓先讓幾個姑娘退下,其實,花萼樓的姑娘們從來都是訓練有素的,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們自有分寸,段玉樓讓她們退下不過是讓安公爽放心而以。至於那硯,就更不消說了,此硯卻是珍貴,可段玉樓富甲天下,區區一個硯,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九牛一毛,比這好的硯,在段家倉庫裏比比皆是,段玉樓留下此硯,自是另有用途。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段玉樓一向是這麼認為的。

“等等!”雖然姑娘們是退下了,但安公爽仍是不放心,徑自起身,四處看了一看,才示意詠昕周圍沒什麼可疑的人,可以說了。

段玉樓嗤笑,安公爽啊安公爽,你千算萬算,大約也算不到其實最威嚴的敵人就在你們麵前吧!

段玉樓要報仇,但你卻是顆絆腳石啊!段玉樓少不得要出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