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出招!”
“我不會先出手的!”
“你,別以為說幾句煽情的話我就不會殺你,我既然給你下了藥,就是下了決心要殺了你,你如不死,我就難以按枕!”
鋒利的劍峰直指浴晨風心房。
約到這裏來,不過是想掩人耳目罷了,畢竟浴晨風乃當朝宰相,若在家裏被人下藥毒死,時置大皇子與二皇子詠昕之間的爭鬥到了最後的對峙時期,若這時,浴晨風突然被人毒死,詠昕總脫不了幹係。
二皇子問鼎逐鹿,浴晨風便是第一犧牲品。
“幽----------------”
突然 浴晨風跪倒在地上,想來是那藥性發作了,他卻依舊沙啞的喚道,雙眸空洞,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痛,侵蝕得他難以喘息。
“你要殺我!”浴晨風眼神冰冷而絕望,唇邊如火般綻放著點點血紅星光。
段玉樓手裏的劍稍一用力,鋒利的劍尖頓時刺入浴晨風皮肉裏,殷紅的鮮血順著劍身緩緩滴落,帶著微微的溫熱氣息。
浴晨風卻不閃不避,任憑利劍刺進自己的胸膛,隻是謄出右手,抓住段玉樓的劍,眼睛灼灼地盯著段玉樓,似在等待他的答案。
“對..............”
段玉樓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說出這個對字的,隻知道自己說出這個字時,幾乎用盡了平生的力氣。這樣一個沉重的字眼,叫段玉樓怎生肩負。
心裏是一片汪洋如海的悲傷,和那種溺死窒息的痛楚。
“下不了手?還是我來吧!”
是繁淵!
隻見他正冷眼望著段玉樓,手裏正握著一把湛藍的匕首,筆受上正散發著幽冷的清光,顯然是煨了劇毒。
“你犯戒了!這樣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繁淵隻是側眼看了段玉樓一眼,然後便走向跪倒在地的浴晨風。
“我...........我............”
手裏的劍落下,“當啷”一聲,整個身子幾乎癱軟在地。
卻依舊撐著冷摸的麵孔轉身!
倉皇逃走!
不想看到他此時是怎生一副失望而痛苦的表情。
心裏似有什麼東西頃刻間摧枯拉朽地崩塌。
便是在那一刻,段玉樓從此失了魂,落了魄。
你可知道,我的理智,我的冷酷,我的絕情皆亂於你精心編製的網中,那些情,會漸漸生成藤蔓,慢慢將我的理智絞殺,所以我不能留你。
即便是我已經愛上了你!
這愛,就讓它一輩子塵封下去,這樣即使是生命結束,肉身消亡,這愛,還隻是我一個人的。
身份錯位那是我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為走遠的段玉樓分明聽到身後一聲清脆的“喀噠”聲。
利刃洞穿胸膛的悶聲,以及血液從體內噴薄而出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奏成了最悲壯的樂章。
“幽!跟我走!”
“你回來!”
“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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