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體製不被學生們看好,主要是鎮學侯萬山講得太實在,到刑部官員都是帝的親信,完全沒有了希望。
“誰是帝的親信?”
“俞曉花嗎?”
“宋金玉嗎?”
“瞌睡了嗎?”
“醒醒吧!”
“清河鎮還能有帝的親信?不是在夢話吧!”
一個中午都沒有消停,最後就是刑部沒有什麼學頭,還是學個手藝先吃飯重要,下午好好學習一下工部體製,詳細了解裏麵有哪些好學,來錢又快的行當。學生們都是如此實際,與年紀無關。
石秀花是工部體製的鎮學,因地製邑講解了種植藥草和炮製藥材的工藝流程。
很多人都笑眯眯地看著鎮學石秀花,她是班門弄斧還是抬舉她了,簡直是自不量力,沒有自知之明。
清河鎮的宋家村是一個什麼地方?這裏是世界知名的藥材之地,誰不會種植和炮製藥材,三歲兒都能當大師。
固然,鎮學不是亮相,而是丟醜了。她在講解炮製黃芪時就講錯了,被一個三歲的孩子指了出來。
“黃芪都是一年生的,第二年就木質化了,不能入藥。”
石秀花不服,反駁學生:“第二年的黃芪不入藥,又能做什麼?”
學生們年幼不知道維護鎮學的尊嚴,都不能入藥就不入藥,哪裏有什麼。
宋金玉覺得自己要站出來幾句,放個台階,讓鎮學下來。
“藥草全株都有藥性,隻是藥性最強處在哪裏,我們就炮製哪裏,剩下的部分不能炮製,可以煉製,也能煉出藥液來,藥液也稱為藥精,修煉中的草木精華,就是這個藥液的結晶。”
“嗯——,你得很好!藥草怎麼能夠浪費呢,你們要知道,很多地方為了治病,那是一藥難求,怎麼會浪費呢?”
宋金玉都感到臉紅,一藥難求是良心藥,好藥材啊!怎麼會有這樣的鎮學?
“你是怎麼知道藥草需要煉製的?”石秀花想了想,還是詢問了宋金玉。
“邱盈盈鎮學講給我聽的,她藥草入藥有四種做法:第一種就是直接吃掉,當做飯吃;第二種就是炮製;第三種就是煉製;第四種就是藥渣廢物利用煮湯浸泡身體。”
“我們工部對藥草的處理就是炮製成藥材,然後把藥材製造成藥丸,便於病人服用治病。”
宋金玉一直懷疑鎮學有沒有講跑題了,這些應該是邱盈盈講的內容,工部就不能講些其它的內容嗎?
石秀花還是講出了工部體製本質,就是為了滿足市場需求而生產的商品,都屬於工部。在工部沒有什麼藥農、稻農等,隻有種植師、園藝師、建造師、冶金師、製藥師等,而且他們都是從九級開始晉級,最高位一級,俸祿等同於六部尚書,每年一億金幣。
“怎麼可能?這樣人們就不會升官發財了,而是做工發財。”
孩子童言無忌,也是到鎮學的心痛處,立即就哭了起來。
學生們看著鎮學流淚,都不話了,表情複雜地互相看著。
鎮學石秀花哭過後,平複了心痛的傷口,繼續介紹工部體製最為繁雜,工部尚書管理若幹朝歌公會,朝歌公會管理郡的公會,逐層管理,形成綱舉目張的體製,便於管理。
事實上,工部人員特別多,分類極細,公會又建立了許多行會,負責管理人員,頒布任務,考核會員等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