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中年,經過歲月洗禮,再無曾經的青春年少、朝氣蓬勃,亦不再是帥氣萌萌鮮肉。
這便是此饒寫照。
未等白少陽開口,油膩大叔便先開了口,嗬嗬笑道:
“在下公孫弘!拜見江陽王,鄙人受朝廷委派隨江陽王前往江陽城就藩。”
白少陽一時有些緩不過來,不知這自稱為公孫弘的家夥究竟是何意。
“你是朝廷派給我的…莫非,莫非…你就是我的軍師?”
“公孫弘不敢自稱軍師,鄙人也算朝廷公職人員,在其位謀其職,如今朝廷委派我來,自然是聽從江陽城少主的命令!”
白少陽腦子一抽道:“完全聽我命令,若是我要你去死,你會聽嗎?”
公孫弘沒想到白少陽會來這麼一出,嘴角動了兩下,道:“公孫弘死不足惜,不過少主就不怕背上一個千古的罵名嗎?”
公孫弘的嘴巴也非常厲害,絲毫的不禮讓,想到什麼便什麼。
在對這個時代還不是完全了解之前,白少陽自然不會隨意殺人,何況此刻自己也並無一兵一卒,話未必管用。
自稱公孫弘的家夥雖看起來邋裏邋遢,但白少陽覺得他並不一般。從公孫弘身上對即將要去的江陽城有一個大概了解這很關鍵。
“不知這江陽城有多少戶籍,百姓生活如何,疆域多少?”
白少陽想當然以為公孫弘對於江陽城了如指掌,不然朝廷不會派他來。
到江陽城,公孫弘不免有些得意,似乎早已把自己當作江陽城的“主人”。
從對襟衣裳掏出一個酒壺,公孫弘仰頭喝了一口,發出一句長長的感歎,道:“我雖對江陽城有所了解,但江陽一別,彈指一揮間已過十載。”
“有些事情…”
公孫弘突然就如被噎住一般。
白少陽見公孫弘所言並不像胡謅,便繼續問道:“不知公孫弘與江陽城有何淵源呢?為何會有如此多感慨?”
“少主以後便會知曉,不必如此著急!”
有故事的人,並不怎麼著急講述自己的故事,而對於喜歡聽故事的人來,故事永遠是吸引他們的主題曲。
長路漫漫,活人總不能讓話憋死。
一路上的顛簸差點把白少陽的屁股都顫爛了。
白少陽頓了頓,思緒片刻後想著怎麼打開話題。
若沒有點事情打發時間,白少陽相信自己還沒有到江陽城就要瘋了。
“我該如何稱呼你?”
按照年齡來,白少陽稱呼公孫弘一聲大叔,也不算吃虧。但畢竟身份在那裏,稱呼大叔豈不是丟了身份?
“少主,按理我長你一輩,你該稱呼我為叔,但少主畢竟是江陽城城主,稱呼我叔不妥,所以少主還是叫我公孫弘吧,這樣公孫弘也會自在一些!”
“公孫弘,你今年多大了?”
“五十有三了!”
打開話匣子後,公孫弘便再也收不住了,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公孫弘原本有四個兒子,但其中三個兒子皆戰死沙場,最後隻能馬革裹屍,在權力的鬥爭中人物大多隻能成為炮灰。
先帝駕崩以後,公孫家族便沒落了,公孫弘在朝中的威望更是一落千丈,如今隻能淪落到當“幕僚”。
一朝子一朝臣,一個家族的落敗有時隻在一瞬之間。
白少陽聽聞後,為之一驚。
“公孫先生竟是朝廷棟梁!”
“我公孫家族如今已落敗,誰又會看得起我公孫弘呢?朝廷棟梁實不敢當,公孫弘隻求能在江陽城安度晚年,便已經是莫大奢求!”
聽公孫弘的語氣,似乎寧願死在江陽城,也不願回都城。
從公孫弘的講述當中,白少陽隱約覺得公孫弘沒有那麼簡單,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