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孫子,進來。”
那一聲吼,蘇言覺得用如雷貫耳來形容挺恰當的,這個老王八,罵自己孫子是龜孫子,那他不就是烏龜王鞍了,哈哈哈。
想到這,蘇言挺開心地推門進去。
“拜見外公,言兒給你請安!”
“安不了,你這混賬東西,你這是要把我氣死?”徐世武一拍桌子,殺氣騰騰,幾十年帶兵打仗殺敵無數,這殺氣有如實質,隨時能砍人腦袋。
難怪以前的蘇言如簇懼怕他外公,虎背熊腰,即使已經年過花甲,那身板,那氣勢絕對不輸精壯夥子,蘇言這高大挺拔身板絕對是遺傳娘家饒。
“外公,最近言兒可是安分守己,可沒有任何的為非作歹。”蘇言又冤又蒙。
“你還嘴硬,雪花鹽是不是你的傑作?”
“沒錯,是言兒搗鼓出來的?”
“你還沒錯,大錯特錯了,你忘了你們蘇家,是如何落魄到今這這般的?你是不是喝花酒喝傻了?”
“當年,蘇家與太子過從甚密,太子被廢,蘇家被誣陷為太子黨羽,父親迫不得已,散盡家財疏通關係以求保命。”
“虧你還記得,記不記得當初我怎麼教你的,不可鋒芒畢露,不管是裝瘋賣傻,還是花酒地,都要讓人覺得你是個沒用的廢人,對別人完全構不成威脅,現在,海鹽國的鹽鐵全操控在國後的娘家人——李家手裏,你搗鼓出來個什麼雪花鹽,不亞於虎口拔牙,是不是嫌命長了?”
徐世武又氣又恨,當年費盡周折才保住蘇言父子的命,放著風流快活的日子不過,非要往槍口上撞,自己老了,不像以前那樣受國主倚重,再有個什麼意外,自己也恐難保全這個外孫。
敢情,這幾年的蘇言不學無術,風流紈絝全是這老子指使的,盡管繼承了死去的蘇言大部分記憶,卻不可能每件事,每句話都完全記得。
“示敵以弱固然能明哲保身,但是,卻不是我蘇言的風格,寧可站著死,不肯跪著活!”蘇言還真不知道怕字是怎麼寫的。
“好一句定可站著死,不肯跪著活,老子一輩子帶兵打仗,從無數死人堆裏站起來,能活到現在,我早知足了,唯一牽掛的是你們這些後輩,沒一個能讓我省心的,也罷,兒孫自有兒孫福,與其委屈求全,不如幹它個痛快,站著死,也死得其所,不愧是流著我徐家的血!”
蘇言奇怪地打量徐世武,雖然是這個身體的外公,可是蘇言跟他不熟,第一次接觸,這人轉變也太快了吧,剛才還破口大罵責備自己,接著苦口婆心勸導,以後卻讚賞有加,這老頭子是幾個意思?
“影兒。”
“啊~”蘇言一聲驚叫,一個黑影閃現,身旁就突兀地站著一個黑衣了,感覺就像一直在旁邊站著!
“以後你就跟著蘇言,護他周全!”
“是。”
黑影一閃,蘇言又看不見黑衣人了,揉揉眼睛,再看一遍整個書房,還是沒找到,蘇言確定不是幻覺。
“不用找了,影兒擅長隱匿刺殺,你就是揉爛了眼睛也找不著,以後影兒會貼身保護你,讓你知道她的存在,也是給你壯壯膽,該幹嘛幹嘛去,去吧,龜孫子,以後別給我丟臉了。”
目送蘇言走後,徐世武看看色,喃喃自語,“這色遲早要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