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歡樂賭坊出來後。
蘇言坐在回家的馬車上,一直眉頭緊皺。
心中一直想著剛才如意用茶水,在桌子上輕描淡寫的幾個字。
‘心太子’。
蘇言很困惑,如意不是太子的人?
顯然如意擔心隔牆有耳,不便多。
隻是這幾個字卻把蘇言給搞糊塗了,沒頭沒腦的,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心太子’,是指要防備太子?
自己對太子的警戒心從來沒放下過,這倒是無需如意提醒。
還是,太子正在策劃什麼針對自己的行動?
如意這幾個字到底有幾個意思?
她是太子的人,為何要警醒自己?
雖然蘇言與如意有些交情,卻還沒有深交到令如意冒著風險,背叛主子的程度。
難道如意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太子又是為何要對付自己?
拿自己來要挾外公徐世武站太子一邊?
徐世武的脾氣不見得會被人要挾,即便蘇言是他唯一的後代。
太子也應該了解徐世武的脾性,不為要挾,那又有何目的?
殺了自己,栽贓二王子?逼著徐世武即便不站在太子一邊,也絕對不會偏向二王子?
從陰謀得益理論來看,誰得益,誰就是幕後黑手。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一個死聊蘇言對太子來更有用。
難道上次的死侍就是太子派去的?
可能性很大,難道太子又在策劃對自己的刺殺?
蘇言對自己的分析也是心裏一驚。
一直以來對於太子的態度,蘇言都是抱著‘惹不起’敬而遠之的心態。
看來,躲是躲不過了,蘇言從來沒想過參與朝廷的權力之爭。
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被裹挾著卷了進去,無奈之餘卻也無可奈何。
是時候準備‘後事’了!
蘇言讓冷炎轉道去兵部尚書府,必須找徐世武商量一下。
蘇言把如意的警醒,以及如意與太子的關係告之後,徐世武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櫻
“太子派人來找過我。”
“既然太子有意靠攏外公,為何還要刺殺我?”
“太子是被逼急了,因此要拿你來逼我。”
“誰人逼他?”
“國主。”
“國主逼太子造反?我不太明白。”
“國主隻能活幾年,甚至可能隻有一兩年。”
聽到徐世武如此,蘇言既震驚又蒙圈。
“外公,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清楚?”好奇心被吊著,讓蘇言心裏憋得慌。
“五年前,國主中了一種奇毒,禦醫束手無策,遍請下名醫也無力回。”
“國主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後來請到了鬼才‘毒醫’巫祝,這才勉強保住性命,巫祝一生癡於毒道,卻也無法完全清除國主的奇毒,身有餘毒的國主這幾年身體每況愈下,靠著巫祝半毒半藥的‘仙丹’勉強維持。”
“也就是,國主命不久矣?”
“當年,‘毒醫’斷言,國主活不過十年,十年之內,如果找到了醫治之法,他會回來給國主祛除奇毒,如今過去了五年有餘,‘毒醫’了無音信,這幾年趁著國主身體不好,諸多國事由國後主持,國後的勢力日漸強大,你太子能不著急?”
“難怪太子麵壁思過了幾年,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活動。”蘇言似有所悟地道。
徐世武點點頭接著道:
“國主中毒時,正好是太子大搞變革的風口,因此有人懷疑是太子給國主下的毒,為了盡早登上國主之位。”
“國主盡管不信讒言,自己中毒卻是事實,而且太子的變革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因此國主大為光火,令太子麵壁思過,嚴查太子黨羽,李家眼饞蘇家鹽場,趁機誣陷我們蘇家為太子黨,逼得我們蘇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