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興一輩子從沒如此窩囊過。
狗被人打了,他這個狗主人還不能替狗咬上一口。
他從管家的稟報中得知,胡傑帶人去到望海郡趙家,被蘇言打狗一樣打斷腿。
林家興出奇地並沒有暴走。
從沒有過的一種無力感襲來,林家興非同尋常地平靜。
接二連三地被蘇言那子打臉,反而讓他強迫自己平心靜氣下來,重新審視敵我雙方。
趙家子被人救走此事無需揣測,定然就是蘇言那子做的。
別沒捉到那子的把柄,即便掌握了證據,也無可奈何。
整件事就是自己策劃的,上不得台麵的計謀。
如今被那子從中作梗並捷足先登,自己是不可能高調地站出來討個法的,也隻有悶著吃個啞巴虧。
趙家的鹽場被那子奪去,自己的許多計劃已經無法付諸實施,對付那子還需從長計議另尋它法。
那子無非是仗著救過公主那個妮子,有著攝政王作為靠山。
如果,萬一公主在他蘇府出了什麼事,攝政王第一個就要那子的命。
妙啊!
這是讓蘇言那子不攻自破的關鍵所在。
一掃剛才低落的情緒,林家興興奮地在書房裏回來踱步,腦子裏不斷地思考該如何借刀殺人。
就在林家興挖空心思想置蘇言於死地時,蘇言正與範鐵他們在鹽場裏巡視。
昨日範鐵接手鹽場後,蘇言這才知道,自己接手了一座空的鹽場,一個曬鹽的工人也沒櫻
這也算是蘇言工作中的一個失誤。
“東家,我派人去打聽了一下,弄清楚了其中的原委。”
還好有個萬能的老鐵能彌補失誤。
“看怎麼回事。”
“趙家公子出事後,趙家主無心打理鹽場,加之不斷有些來曆不明的人隔三差五來鹽場找茬,因此工人們都跑去林、楚兩家的鹽場。”
這些人為了霸占趙家鹽場,還真是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此下三濫的招數都用上了。
那趙家家主也不老實,這個情況隻字未提。
蘇言倒不是很在意,自己最在意的是鹽場,隻要鹽場在,工人可以再找。
“老樓,這段日子辛苦兄弟們,把鹽場守好來。”
“公子放心。”
昨日把胡傑的狗腿打斷,蘇言是出於殺雞儆猴的考慮。
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對付那樣的人,隻有比他們更狠,才能斷絕無盡的騷擾。
那些宵暫時不敢打鹽場的主意,出於謹慎,蘇言還是讓徐世樓帶領親兵對鹽場嚴加守衛。
“老鐵,那邊是不是一個漁村?”
蘇言看到離鹽場不遠那邊似有人煙。
“是一個漁村,我讓人去看過,不過漁村的村民似乎不太歡迎外來人。”
“走,我們去看看。”
“東家不會是想?”
“沒錯,我們去招工。”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蘇言沒帶親兵,隻是帶了範鐵與冷炎,還有影衛們前去漁村。
一行人來到漁村,果如範鐵所,村民們見到他們,並不友善,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們。
“兄弟,請問一下,你們族長的家在哪裏?”
蘇言跟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打聽族長的家。
就蘇言所了解的,在這個時代,村莊大多以同族聚居,而族長在村中有著很重要的話語權。
男孩隻是看了一眼蘇言,並沒有理會他,繼續與夥伴玩耍。
蘇言挺尷尬的,自己不但和顏悅色,而且長得也挺英俊,更沒有像冷炎這般拉著一張臉唬人。
這時候,一個影衛走到男孩身邊,彎腰與男孩交談幾句,男孩指了指前麵不遠的一個房子。
現在蘇言明白為什麼女人適合作探子。
大多數的男人對於女人沒有防備之心,包括男孩。
即便村民們的態度似乎不太友善,蘇言他們找到族長家後,還是見到了族長。
“不知公子前來所謂何事?”作為族長,對蘇言一行人還算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