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碰我?
擾人清夢,罪該萬死!
蘇言睡眼朦朧醒來,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頓時倦意全無。
影兒的劍抵著刺客的喉嚨。
而那刺客的劍離自己的身體隻有幾公分。
自己與鬼門關的距離也隻有幾公分。
蘇言下意識的想挪一挪身體,離鬼門關遠一些,無奈,這行軍床太,沒地方可挪。
壯了壯膽,伸手撥開近在咫尺冰冷的劍,蘇言手腳並用倒退著坐了起來。
雖然視野模糊,蘇言能依稀看見,刺客那一雙眼睛正惡恨恨地盯著自己。
不用如此盯著我。
殺人不過頭點地。
至於如此深仇大恨般?
不對,似乎影兒認識這個刺客。
這刺客也是死侍?
熟人?
那就萬事好商量。
隻聽影兒低聲道:“走”。
刺客沒吭聲,一個轉身就消失在蘇言視野裏。
“回頭再跟公子解釋。”影兒丟下一句話,也閃身出了帳篷。
應是兩個老熟人出去找地方坐下來喝杯茶,談一談。
可記住了,萬事好商量,能不動刀動搶,就盡量免傷和氣。
蘇言還沒回過神來,一個身影竄進了進來。
這又是誰?
驚魂未定的蘇言心裏又緊了緊。
定睛一看,是冷炎。
不帶如此嚇饒。
冷炎察覺這邊有狀況,趕過來時,正好看到兩個人影從蘇言的帳篷裏竄出來。
像是一逃一追。
大意了!
冷炎原本以為有影兒陪著蘇言,理應沒事,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昨晚想著蘇言與影兒郎情妾意,冷炎沒好意思靠得太近,找了個稍微遠些的地方與士兵們擠在一起。
如今看到蘇言毫發無損,冷炎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一時的麻痹大意差點鑄成大錯。
蘇言與冷炎坐在帳篷裏,相對無言。
蘇言不,冷炎也沒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對於他們殺手來,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結果是蘇言沒事,冷炎也就不關心剛才發生了什麼。
蘇言自己也沒弄明白剛才發生的事,也無從跟冷炎起。
唯一確定的是,影兒認識這個刺客。
而且能讓影兒沒有痛下殺手,並且違背她的專業素養,顯然兩人關係不一般。
蘇言他們兩個人靜靜地在帳篷坐了半個時辰。
雨停歇,這也跟著亮了。
帳篷外開始有雜亂無章的聲響傳來。
咒罵這鬼氣有之。
更多的聲音是呼喊著招呼清理積水,或是收拾收拾準備起火做早飯。
帳篷外一片忙碌,卻沒蘇言什麼事,下了床,走出帳篷。
適才又在鬼門關前徘徊了一遭。
深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這雨後的空氣總是特別,有一種大自然的芳香。
活著挺好!
原本以為,穿越過來,憑自己的本事,大可以在這個世界作威作福。
不曾想,這個世界裏處處是危機。
他以前在那個世界,還沒碰到過一覺醒來,有人拿著槍抵著自己腦袋的事。
昨晚若不是影兒在,估計自己就在睡夢中跟這個世界再見了。
真個就是死得不明不白。
這地上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泥濘不堪,蘇言也懶得到處走動走動,轉身欲回帳篷裏呆著。
這一剛轉身,卻碰到了身後的冷炎。
蘇言心道:‘我冷炎啊,保護我也無需靠這麼近啊!這都快杵到我了,你又不是影兒’。
早飯自有士兵送到帳篷,雖然是有名無實的客卿幕僚,一些的特權,蘇言還是能享受到的。
送早飯的士兵同時還帶來了鎮北王的軍令,原地休整。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想必是道路難以行軍。
如此卻苦了蘇言,一整都被困在這一張的行軍床上。
幾次想到帳篷外走走,出去一看,經過許多士兵的踩踏,帳篷外更是泥濘不堪。
蘇言倒是沒有潔癖,不過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