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悅子包紮好傷口後,悅子蒼白的臉這才恢複了一絲血色,呼吸漸漸地平緩下來。
看著依舊昏睡中的悅子,君子握著妹妹的手,感受著她手上的溫度,仍然一臉的焦慮不安。
“君子,大夫你妹妹的傷並無大礙,你且放心。”安慰人,特別是安慰女孩子,並不是蘇言的強項。
“恩,謝謝……公子。”
蘇言心裏慚愧道,要謝謝的那個人是我,不是悅子舍身擋箭,如今趴在這裏昏睡的人便是我。
“公子,請移步客廳吃茶。”郎中打斷了蘇言的思緒。
適才郎中出去洗淨手上的血跡後,把懷裏蘇言塞給他的銀票拿出來一瞅。
居然是一千兩的大額銀票,郎中又驚又喜,趕緊去把睡下的妻子喊了起來,給半夜上門的財神爺奉茶。
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啊!
君子留了下來照看妹妹,蘇言他們在郎中的帶領下,來到後院客廳吃茶。
是後院,其實就是前麵作為藥鋪,中間一個井相隔,後麵的房子是朗中一家人住的地方。
“大夫,我那侍女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蘇言在客廳坐下喝了口茶問道。
“公子,這個不好,可能一兩個時辰,也可能明早。”
原來那姑娘是公子的侍女,適才朗中還以為是公子的妾。
“她這傷不會危及性命吧?”雖然適才郎中過沒事,蘇言還是不放心。
“公子放心,箭簇沒有山內裏,將養一段時日便可痊愈,加上公子的極品紅參滋補,那個姑娘很快便能活蹦亂跳。”
做了一輩子的郎中,還從未見過如此大的紅參,想來,眼前這位公子身份定然不凡。
出於郎中的職業道德,他並未打聽一些不該他這個郎中知道的事。
“大夫,我那侍女剛縫合傷口,不宜移動,今晚我們就在你這醫館住一晚,不知可否?”
蘇言放心不下,決定今晚就在醫館這裏將就住一晚。
“自然不成問題,不過我這地方,隻有一間客房,還是閨女年前出嫁後空出來的。”
“一間就夠了。”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讓內人稍加整理客房,換上幹淨的被褥。”
自然沒有把財神爺往外趕的道理,這一千兩銀子,他這個郎中需要幾年時間才能賺到。
“那就多謝了。”蘇言當然知道郎中如此照顧他們的原因,因為自己身上帶的銀票從來都是大額的銀票。
有錢就是好辦事!
待郎中去整理客房後,蘇言吩咐道:“冷大哥,麻煩你回林府告知範鐵與影衛她們,讓他們明日一早再來過來接我們。”
“好。”
冷炎聽得吩咐,不再逗留,轉身就離開,有影兒在蘇言身邊,他放心。
“公子……”
“待會。”
不一會後,朗中去而複返。
“這位公子,客房給你備好了,這邊請。”
在郎中引領下來到客房後,蘇言對郎中道:
“有勞大夫了,有什麼問題便來喚醒我。”
“公子安心歇息,我讓內人煲著參藥,等那姑娘醒來,便給她喝。”
即便不是衝著那一千兩銀子,醫者父母心,郎中也會盡心盡力照顧好傷者。
當然了,多給了這許多銀子,提供無微不至的照顧也是理所當然的,省得招待不好,那個公子把銀票要回去。
房間挺,一應擺設簡單整潔,床也挺。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夫妻之實,不過心中都很有默契地心照不宣,隻是時間遲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