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喜歡金錢的,有喜歡權力的,也有喜歡美女的,更多的是三者都喜歡,都想要。
楊連海活了快六十歲,啥愛好的男人都見識過,還真沒見過有誰喜歡船的。
船就是船,有啥好喜歡的?
這個愛好確實挺特別的,難怪這子與自己的外甥稱兄道弟,原來是一丘之貉。
當然,楊連海可不敢把眼前這個,比自己兒子還許多的及冠少年,真的當成傻子。
自己幾個兒子加起來,能有這子一半的精明,他就算是燒高香,祖墳冒青煙了。
這些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楊連海不明所以地問道:
“蘇少,你看大舅我上了年紀,腦袋不太靈光,沒弄明白,為何你喜歡船這玩意。”
在楊連海看來,造船隻是獲取金錢,地位和美饒途徑或手段,喜歡船,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大舅,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蘇言耐人尋味道。
蘇言不打算給楊連海一個痛快,就讓他暫時提心吊膽一會,兒子長記性了,也給他老子長長記性,省得他們以為我人獸無害。
“蘇少請講!”楊連海苦笑道。
明知道蘇言吊著自己的胃口,楊連海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跟著蘇言慢條斯理的節奏,忍受著慢慢被他宰割的痛苦。
淩遲可不就如此?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肉被人一片片剜掉,越掙紮,越痛!
“聽大舅是這吳湖鎮造船作坊行會的會長?”
其實楊家的基本情況,蘇言昨來吳湖鎮後就打聽過。
原本還想著到楊會長家拜個碼頭,誰想碰到楊公子這事,如今這碼頭主動來拜自己,倒省了蘇言不少的事。
“蘇少見笑了,這個會長是船坊的當家們抬舉老朽,勉強為之。”楊連海謙虛道。
嘴上如此,楊連海卻心裏暗暗埋怨著,廢話可真多,都是聰明人,要殺要剮,能不能給個痛快?
“作為會長,大舅應該知道,吳湖鎮的這些船坊,最長能造出多少米長的船?”
“十米。”楊連海肯定地回答道,也不知道這子問這個問題是何意?
“咦……”聽到楊連海的答案,蘇言一臉疑惑地道:“那為何我聽大哥,吳湖鎮造二十米長的船不成問題?”
“二十米長的船,是能造出來沒錯。”你聽我那傻外甥,他懂個什麼,楊連海一陣苦笑道:
“蘇少有所不知,我們吳湖鎮的造船作坊,規模不大,大多是些作坊,並且各自為戰。”
吳湖鎮的造船作坊,大多是以家庭為單位的家庭作坊,這個蘇言是知道的。
他還打聽到,二十米的船,隻有吳湖鎮的幾家造船世家有能力造出來。
“大舅所言極是。”蘇言點點頭道:“規模之所以發展不起來,我看是因為需求大船的人太少吧?”
“正是。”沒想到這子連這個都能想到,楊連海稱讚道:
“蘇少睿智,我們吳湖一帶,需要的都是些漁船,海船都是東南沿海那邊在造。”
雖然不知道蘇言這個祖宗,為何關心這些問題,楊連海無奈地耐心給他解惑。
“大舅,我有一個想法。”蘇言一臉壞笑地盯著楊連海看。
捉弄人其實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