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迎賓樓回林府的路上,趙雅悶悶不樂地坐在車廂前,在淩冽的北風中瑟瑟發抖。
趙雅不停地搓著冰冷的手,心裏已經把蘇言詛咒了不下一萬遍。
張聽到一旁的蘇妍,聲地自言自語嘀咕著:‘我忍,我忍……’他這心裏,對少爺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能把如花似玉的丫鬟馴服得服服帖帖,少爺乃真爺們!
要是讓趙雅知道張竟然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張一刀子……
好不容易回到了林府,趙雅哆嗦著伺候蘇言他們下了馬車,本以為沒啥事了,可以去找個避風的地方暖和暖和。
不想,她被蘇言徑直帶到了廚房。
“公子,我們這剛吃飽回來,還不餓,你帶我們來這裏幹嘛?”
趙雅在迎賓樓時吃得有些撐,到現在還打著飽嗝。
自打她從草原偷跑出來後,還從來沒有如此這般,美美地飽餐一頓。
蘇言沒有回答趙雅的提問,走進了廚房裏頭。
離晚餐的時間還早,這時候,廚房裏隻有兩個侍女,正在收拾打掃,做些膳後的收尾工作。
“少爺。”兩個丫鬟見到少爺突然出現在廚房,趕緊放下手裏的活,給少爺施禮。
兩個丫鬟心裏直打鼓,少爺他為何來此,好在適才偷懶時沒被少爺撞見。
“不用你們收拾了,去歇著吧!”蘇言找了張凳子,大大咧咧坐了下來。
“是,少爺。”兩個丫鬟離開了廚房。
“丁香,你去把君子跟悅子找來。”蘇言吩咐道:“讓悅子帶上那支五百年紅參。”
“公子,我們來這裏做什麼?”聽到蘇言如此吩咐丁香,影兒疑惑地問道。
蘇言這一回來,便把她們帶到了廚房來,現在不但叫悅子她們來,還讓悅子帶紅參來,著實讓影兒有些摸不著頭腦。
“喝茶,烤火。”蘇言壞笑道:“蘇妍,還不快去生火盆?”
“好嘞。”趙雅心,還以為這家夥不怕冷呢。
趙雅麻溜地在廚房裏找到了柴火,與專門用來烤火的火盆,搬到了蘇言跟前,熟練地生起火來。
就像趙雅的,草原兒女能吃苦耐勞,即使她身份尊貴,平常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同樣需要她自己去做。
這是因為草原生存條件艱苦所致,人人都需要為部落的生存出工出力。
即便是草原上的貴族,同樣是需要幹活的,不像周楚兩國的權貴們,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腐朽生活。
“真暖和。”趙雅生好火後,就蹲在火盆旁邊烤火,適才在回來的路上凍得通紅的臉,展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看到趙雅笑靨如花,蘇言心道:‘不知道待會,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不一會後,丁香帶著雙胞胎侍女來到廚房。
“公子。”君子與悅子給蘇言鞠躬施禮。
蘇言一直讓她們改變鞠躬這一‘陋習’,她們有時候還是不自覺地鞠躬施禮。
“悅子,那紅參還剩多少?”
悅子聞言,打開了捧在手裏的精致盒子。
蘇言一瞅,那支五百年的紅參,剩下三分之二還多。
“悅子,怎麼還剩這麼多?”蘇言皺眉道:“我不是過,讓你多喝點參湯養傷嗎?”
“公子,我的傷……好了。”悅子誠惶誠恐,輕聲道。
其實她的強勢並沒有完全康複,不時還會隱隱作痛,然而這支紅參太過珍貴,她沒敢多用。
毫不誇張地,在她們蓬萊國,她們兩姐妹的命,都不值這支五百年紅參。
因此,對於公子拿這支紅參給她養傷,把她們兩姐妹感動得無以複加。
傷筋動骨一百,何況拔那箭簇時,蘇言親眼看到,箭頭上帶出了少許的肉,他當時看得都肉疼。
蘇言當然不相信悅子已經痊愈的話,卻也能猜到為何她如此,沒有當場揭穿悅子善意的謊言,隻是對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