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元宵佳節。
蘇言一早醒來。
入眼一片粉紅色。
床幔是粉紅色,枕頭、錦被是大紅色,滿是嫙漪曖昧的味道。
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似乎是憐香姑娘的閣樓。
心裏一驚。
趕忙看看了懷裏的女子。
兩張一模一樣的俏臉,是君子與悅子兩姐妹。
還好不是憐香姑娘……
也不是憐香閣的姑娘。
心裏一陣苦笑,來青樓尋歡作樂,還自帶幹糧,也隻有自己這‘正人君子’了。
昨晚逼迫三位將軍投誠,看似輕而易舉,其實一個不甚,就有可能玩命。
當時憐香閣外,兩千紅衣衛把憐香閣包圍得水泄不通。
一旦哪個將軍不肯玩姑娘。
紅衣衛立馬就會衝進來玩命。
不過,最重要的目的,並不是捉拿幾個將軍這般簡單。
另外的三千紅衣衛,分頭去控製將軍與副將們的家眷。
雖說使用了下三濫的手段。
結果卻是皆大歡喜的。
暴力一向沒有好結果。
玩姑娘怎麼說都比玩命好。
他可是記得,昨晚談判成功後,守在憐香閣外的趙千戶,帶著幾個百戶來到雅間裏,與將軍們一道,摟著姑娘們把酒言歡。
那場麵隻能用放浪形骸來形容。
最後,一個個都摟著姑娘回房,賓主盡歡。
蘇言沒讓姑娘們服侍,逃到了憐香姑娘姑娘這裏,在她的閣樓借宿。
一想到昨晚那些淫靡的畫麵,蘇言不禁又火熱起來。
“公子……”悅子感覺到蘇言手上的動作,睡眼惺忪嚶嚶起來。
這裏是憐香姑娘的閣樓,有些不方便,蘇言沒真個辦起事來。
要是震驚到憐香姑娘。
多不好意思。
不過,昨晚,憐香姑娘理應已經被自己震動到……
隻是與悅子她們稍微溫存一番,蘇言便起床洗漱。
推門出來,蘇言一眼看到憐香姑娘正在廳堂裏用早膳,連忙微笑打招呼道:
“憐香姑娘,早上好。”
“公子早。”憐香姑娘盈盈一笑。
與蘇言熟稔,憐香姑娘連施禮都免了。
她很了解蘇言,這家夥不是一般的隨和。
果然,蘇言很隨和地大咧咧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裏塞。
“餓死我了,悅子,坐下來一塊吃。”
蘇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
雙胞胎姐妹可不好跟蘇言這般的隨意。
給憐香姑娘盈盈施了一禮後,看了一眼憐香姑娘,瞧她沒反對的意思,這才坐在蘇言左右,一道吃早點。
她們累了一晚,還真餓了。
“憐香姑娘,昨晚多有打擾,還請勿怪。”蘇言一邊吃著早點,一邊歉意道。
“不礙事。”憐香姑娘微紅著臉,淡淡說道。
雖說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但是身在青樓這樣的地方,昨晚蘇言房間裏傳出的聲音,她如何會不懂那是什麼情況。
也不知道小聲點,折騰了大半夜,吵得人家一晚上沒睡好,憐香姑娘心裏頭暗自緋腹著。
“憐香姑娘昨夜沒睡好?”蘇言隨口關心道。
“哪有?”憐香姑娘心裏一驚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家夥,故意的吧?
非要如此挑逗人家?
“我觀憐香姑娘眼眶微黑,眼睛裏有血絲。”蘇言關切道:“可要多注意歇息,睡眠不足容易衰老。”
“有嗎?”憐香姑娘下意識地摸了摸眼角。
如此不是難看死了?
這如何是好,真是討厭。
都是這該死的家夥害的。
“憐香姑娘放心,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一點也不影響姑娘的美貌,依舊還是那般光彩照人。”蘇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