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黃三下意識握成拳頭,雙手顫抖,心中充滿了後怕的情緒。他們好死不死居然在商議怎麼解救家小的時候出現,這也未免太過於巧合。難道有人通風報信?亦或者其它手段。
越想越恐懼,越想越絕望,仿佛有一雙雙眼睛在暗中,死死注視著自己。
“見過大頭目!”一名名水賊看著走來的黃三躬身說著,羨慕、嫉妒、鄙夷彼此交織,最後盡數掩蓋了下去。
黃三把這些情緒盡收眼底,連最基本的‘鑽營’都不會,活該他們一輩子都活在最底層:“恩、都好好守著營地,以防敵人來襲。”
“諾。”眾水賊回複。
黃三看了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帳篷內走去。還沒有進入,就聽見裏麵的喧嘩聲:“來來來,喝酒、喝酒,大夥不醉不歸。”
“巢縣以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有人滿臉通紅的說著,看神態有幾分醉意:“我得到確切消息,城內守軍早已疲憊,最遲三天必敗無疑。”
“為打下巢縣城喝一杯。”
“喝!”
“喝。”
大小頭目高聲說著,氣氛熱烈到極致。從來沒有那個時候如此豪邁,仿佛萬裏疆域盡在手中。苦戰數日,也終於開花結果。
“嘩啦——”
“砰砰砰……”
黃三走來伸手把一個案幾推到,一臉殺氣騰騰看著他們,恨不得拔劍砍殺:“喝喝喝、一個個就知道喝。”
“啪啪啪——”伸手拍下脖子,對著他們大聲說著:“刀都架在上麵,你們瞎了眼,沒看到嗎?。啊……,我問你們話,看到沒有。”
“黃三、你瘋了嗎?。”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暴嗬,語氣和神情有點不悅。好好一場宴會,怎麼就成了他發瘋的地方。
黃三一反常態,不僅沒有認錯,反而大聲說著:“大當家、忠言逆耳,我沒有瘋,沒有瘋。”稍微抬高聲音:“巢縣還沒有攻下,敵人也沒有消失殆盡。誰敢保證,城外沒有敵人。”
“呸、黃三別給臉不要臉。”有人破口大罵:“你這句話說誰呢?到底是在說誰?大軍東征,巢縣以成孤城,難道他們在重重圍困下還能變出援兵不成。”
“對!別說援軍,就算一個兵,都不可能。”群情激動,盡皆加入聲討黃三的隊伍。一名名守在帳篷外的水賊也有點不悅,黃大頭目說的話也太打臉了吧。
黃三硬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夠了!,要麼喝酒要麼滾出去。”坐在主位上的男子忍不住暴嗬,雖然有點想不通一直恭順的黃三為什麼做出這樣的舉動,但他的話還是成激怒了自己。
黃三臉色不善:“大當家和諸位慢慢喝酒,在下告辭。”
“呸、什麼東西,他眼裏還有沒有大當家。口口聲聲說有人來襲,我倒要看看,如果沒有。他還有什麼資格,坐大頭目的位置。”有人破口大罵。
眾人義憤填膺:“呸,什麼大頭目,這是對我們和大當家的不信任,太傷兄弟們的心了。”
“去、把今天駐防的人全部撤了,並且嚴令所有人不得戒備。我倒要看看,哪裏來的敵人,敢偷襲營地。”大當家怒火中燒:“告訴黃三,如果沒有敵人,明天就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