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來者何人。”一座水賊營地外響起暴嗬聲,看著前麵穿著同樣服飾的人,頭皮有點發麻。舉目望去有六七百之眾,從規模分析這完全就是一支友軍。
“混賬、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爺是誰嗎?。”黃三灰頭土臉的咆哮,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合群’。
四周人大喊:“讓開,擋我者死。”
“快、讓他們進去。”由於是友軍,守在外麵的水賊大喊。心裏有點苦,麵對這麼多人,真的可以擋住嗎?。倒不如痛快點,以免鬧出誤會。
“不對、他們有問題。”有水賊反應過來,隻見奔跑的友軍一個個被恐懼籠罩,仿佛發生了極其可怕的事情。
“放箭、放箭——”
“呸,老子是友軍,是友軍。”
一名名水賊弓箭手準備射擊,可當聽到黃三他們這句話的時候,略微有些遲疑。大戰當前,巢縣城眼看就要攻下,這個時候可背不起和友軍開戰的罪名。
“殺——”
就在遲疑的時候,從正後方出現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他們旗幟招展,全身上下仿佛充滿了力量:“官兵,是官兵。”
“我軍敗了,敗了……”聲音滾滾往四周蔓延,仿佛病毒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播。隨著一名水賊跑進去,越來越多的人被恐懼籠罩,整座營地陷入到大亂中。
“冷靜、冷靜。”有不少水賊頭目大喊,可麵對營嘯以及數量不明的官兵,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也許麵對神秘手段,還有抵抗的可能。
而當營嘯發生的時候,卻隻能接受這難以想象的災難。
……
就在虎賁軍大展神威之時,巢縣內卻愁雲慘淡。自從聽韓征的建議後,一麵派遣剛剛加入軍隊不久的太史慈充當使者請求援兵。另一麵召集青壯,把守軍擴大到一千之眾。
隻是戰況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嚴重,不僅守軍大量戰死,就連老弱婦孺都盡可能參與守城之事。這才在四麵圍攻下,苦苦支撐這麼久。
“韓大人、你說的援兵為何不到?伏虎村在什麼地方,在坐的都知道嗎?。”有人語氣不善,心裏窩了一肚子火:“援兵、援兵,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賊人勢大,一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我巢縣城,以相當於其內部腹部心。就算太守、州牧,想要馳援,隻怕也無計可施。”有人歎息,一種悲涼的語調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這座城還能守多久?”縣令詢問:“諸位、大漢養天下數百年,難道我輩臨死前還要丟失顏麵不成。”
“殺、殺、殺——”就在此時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滾滾而至,包括韓征在內的所有人,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死則死以,絕不能在最後一刻,被人恥笑。
“報——”
一名士兵快速跑來,臉上還有震驚的痕跡。可這種神色在眾人的眼中,卻被解讀出不同的含義。難道我巢縣城,已經到了受不住的時刻。
“且慢,讓我等保留最後一絲體麵。”縣令高聲說著,有種赴國難的感覺:“傳本縣之令,所有將士與城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