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會讓自己處於絕對的劣勢,但這卻是陽謀。
若讓艨艟戰艦撞擊樓船,以樓船的巨大體量會受到極大的傷害。而且戰艦的堅固程度,要遠遠高於其它船隻。
在這方麵才是致命的缺陷。
麵對艨艟戰艦,許氏沒有選擇,隻能采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辦法。用血肉之軀以及自身的勇武,奪船。
“殺!”
麵對順利攀登到艨艟戰艦的許氏私兵,裏麵的將士沒有慌亂。最下麵一層的人,任然在拚命操作船隻在水麵上橫衝直撞。
“咻咻咻——”
一名名弓箭手,開始快速射擊。麵對碉堡一樣的內部結構,這種登船作戰的效果注定微乎其微。要不然許乾也不會在對岸安營紮寨,雙方隔著大河對持。
“轟隆隆……”
大地在顫抖,就在兩軍酣戰之時一支騎兵從陸地直撲營地。本來就不多的糧食化為燃料,升起一陣濃煙。
來了。
官兵的速度,要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快。
許乾露出凝重的神色,無數私兵彼此互望,略微有些迷茫。後方怎麼會出現兵馬?官兵又是如何過去的。
“太史慈聽令。”
“屬下在。”
“封鎖要道,使其不可上岸。”
“諾。”
十幾名壯漢大喊,太史慈所部也走出一隊人大吼。現在以不是水戰如此簡單,隻要能布下封鎖線,他們隻能選擇在湖中漫無目的的逗留。
外無援兵,內無糧草,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讓其自行潰散。
封鎖?好惡毒的計策。許乾心裏大吃一驚,連忙號令四周私兵將士:“殺、官狗意圖困死我等,現在隻有殺出去,才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擂鼓!”
“咚咚咚……”
有壯漢站在樓船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敲擊戰鼓。一時間本來有些猶豫的許氏私兵,重新燃起鬥誌,在許乾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撲向原大營方向。
“轟!”
一聲巨響。
當許氏私兵剛剛登路的時候,三千虎賁騎著戰馬,隨著河堤呼嘯而下。舉目望去地動山搖,鋪天蓋地宛如一股洪流。
眾人心驚,好不容易浮現的戰意遇到冷水,士氣一瀉千裏。
“太守有令,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不殺。”
聲音回蕩,一名私兵忍不住此刻內心巨大的壓力,雙手一軟刀掉落餘地。此舉迅速蔓延,大量私兵投降。
“掩護家主突圍。”
“諾。”
眼見事不可違,一群許氏家族心腹率領一隊兵馬,拉著滿臉震驚的許乾往河堤上衝殺:“閃開、閃開……”
此時已經殺紅了眼,隻要手持武器的人攔在前麵,就是生死大敵。萬餘兵馬不少,但許氏也不是敗不起的家族。
“閃開、閃開……”
一群許氏心腹私兵將士說著,見四周混亂,慌忙相勸:“請主公更換衣物,趁亂逃出。”
“走——”許乾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套去,隨後再亂軍中撒腿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