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在他的腦海中上浮,逐漸覆蓋了原本人格的理智。
“不說說嗎?”
開膛手舔了舔嘴角:“抱歉,不能。”
“況且,答案這東西不是隻有自己去思考然後獲得才有意義不是嗎?”
說完這話後,此時的開膛手眼中的猩紅已經占據了大半,身體佝僂而下,就像是野獸一般,全然忘記了他之前的目的了。
傑克想要有問題要問人,和他這個開膛手有什麼關係?
開膛手歪了歪頭,在最後歎了一口氣,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的說了一句:“可惜了,令人愉悅的聊天時間結束了,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話,我們就算不能成為朋友,也起碼能夠成為的熟人的。”
“我大概有點懂了那些人口中所說的殘酷世界了。”
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隻是轉瞬即逝的,開膛手眼中的猩紅與昏黃仿佛混合在了一起,彙聚成了一種莫名的顏色。
聽到這話,巴薩羅謬對這個開膛手在成為開膛手之前的身份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他手中的灰黑之色瞬間縮緊,頓時像是鋼鐵摩擦一般,厲鳴響起。
在他那雙若鋼鐵一般的銀灰色眼瞳中,仿佛也有火光燃燒。
巴薩羅謬輕聲說,眼瞳之中滿是傲慢:“這次你卻是恰恰說錯了,唯有這點絕不可能,我們絕不可能成為朋友,我們之間也絕不一樣。”
“朱裏烏斯先生,你有照過鏡子看過自己的模樣嗎?”
“那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傲慢,那種閉上雙眼也可以感覺的到的異常感。”
“朱裏烏斯,你一定也和我一樣有在困惑吧,為什麼那些人就是不肯去思考呢?為什麼那些人就是願意讓身體的本能驅使著自己呢?為什麼他們明明也想要去擁有但就是不肯去行動呢?”
“你一定也有吧,那種突然想要把人剖開來看看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麼的欲望吧?”
“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聞到花香就會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在死前會如此醜陋的哭泣。”
開膛手張開了手臂揮舞著,仿佛他的身體也在大笑。像極了他臉龐上那道他自己割出來的始終在狂笑著的猩紅色誇張笑容。
望著歪歪扭扭前行著撲來的開膛手,巴薩羅謬的眼神一垂,再次沉聲說道:“我早已說過,唯有這點絕不可能,我們之間也絕不一樣。”
“——我們之間絕不一樣!”
慘白的薄霧與腥臭的氣息的撲麵而來。
在前行中,令人起雞皮疙瘩的恐怖場景在開膛手的身上進行著。
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崩裂聲音,開膛手身上那些始終竄行著的鼓包終於破裂了,一條條蒼白色的手臂自其中鑽出。
啪!
一記好似鞭子抽打空氣的聲響幾乎瞬間傳達到了巴薩羅謬的耳側。
如同失去了骨頭一般,開膛手那毫無血色的右臂如鞭子一般凶惡的一甩,化為了一道幾乎捕捉不到的白影。
在這短到來不及反應的一瞬,白影已是襲來。
巴薩羅謬眼眸微微眯起,變得狹長。
嚓!
刺耳的摩擦之聲響起,一具鐵棺的突然橫隔在了白色鞭影的前方。
那一抹與鋼鐵的摩擦的白光終於顯現出了身形,那是開膛手的指尖。
即使是在普通的凡人手中,鞭子的末梢都可以被加速的追逐聲音,那又何況超凡者呢?
他們的身體就是最為強大的武器。
巴薩羅謬明白了開膛手這副形象的原因,他將自己的手臂異化為了自己最好的武器。
但是,隻是這樣的話想要殺死他可還不夠。
一抹灰色的光芒在巴薩羅謬的眼中閃現。
在的他手中,漆黑鐵棺突然的形體突然開始了變化,逐漸開始變得扁平而狹長。
在他能力的操控之下,一柄有著潔白聖銀為劍脊,由一條條的鎖鏈組成把手,幾乎遍體漆黑的猙獰巨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巴薩羅謬微微掂了掂巨劍,重量正好,於是他的嘴角便掀起了一絲幅度。